军进犯也并非易事,北境处现在还有陆煜捷守着应该不会有缺口,那么,北漠军队毫无疑问该是从西境进犯,继而取得成功的。
由此看来,西境的边城军必已溃败,抑或是投降。东南境各自经历了一场战争和叛乱,来不及休养生息之下兵将更是寥寥无几,眼下,她和宸儿唯一可以依靠的,只剩了陆煜捷带领的北境守军。
一定要想办法突围出去和陆煜捷会和,才有办法收复失地,东山再起。
洛翊潇紧紧环着洛翊宸的腰,即便真的国破家亡,只要不让她失去这唯一的亲人,怎么都好。
慕容合却是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你和宸儿?自是与我一起回北漠啊。若你们住不惯,我也可以央父皇在两国边境处建一座别宫,你们住在那里也好。”
“这算是软禁?还是圈养?”
“潇儿,你在胡说什么?什么软禁,什么圈养?我们是一家人,自然应该住在一起。”
“若我不与你回去,现在就要带着宸儿离开呢?”洛翊潇昂首,抬眼,目光似箭,直直投射到了慕容合身上。
“当然不行,你们是俘虏,怎可自行离开?想得倒是美!”
方才退到一旁的禁军首领,听不过去适时插了一嘴。
其实他也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禁军首领,而是常年随慕容定征战的一位将军。北漠人性情豁达不拘小节,军中之人更是如此。他和慕容定相交了十年尚且有余,情谊深厚。平日里称兄道弟,很少拘泥于君臣之礼,向来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毫无顾忌。
洛翊潇听完面色一变:“俘虏?”
后又点头,悲戚冷笑:“对,俘虏!”
你把别人当成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可她呢?怕是把你看的连根草芥都不如。
“那么请问慕容公主,若我这俘虏不肯归降又当如何?”
她抬眼,冷冷睇视:“杀了我吗?”
“根据我朝律令,拒不归降者,一律格杀勿论,你们自然也不例外”
“住口!”
洛翊潇开口,面无表情看着那位北漠将军:“本公主的问话,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来作答!”
其实,洛翊潇本不是这种会仗势欺人的性格,十几年来也从不曾以身份相压说出任何让人心生不悦的话来,可眼下,她需要这样的凌厉,需要这样的气势,甚至需要这样的“居高临下”来保有她最后一丝尊严,抑制心头悲怆c强令自己保持冷静来和眼前这些敌人谈条件。
敌人?是啊。虽然仅仅在昨天,她和小泥还依偎在床头,耳鬓厮磨说着情话。
世事之难料,由此可见一斑。
被洛翊潇一呵斥,北漠将军还当真愣住了。
传闻这位中楚公主手段凌厉,心狠手辣,连亲生父亲都能狠得下心肠谋害,是个厉害角色。初见时,却只觉得对方身形纤细貌美如花,比咱本朝自己的小公主还恨不能娇弱上几分的样子,那里能见到半点杀伐决断的样子?
可眼下,她秀眉微皱目似利剑,射出的光冷得恨不能叫自己立时打上一个寒战也许传闻,并不假?
“我在问你,”洛翊潇抬头,背挺直,肩绷紧,面容不卑不亢,声音不见一丝温度,直直望向了慕容合。
“如若我抵死不降,你又当如何?”
“潇儿!”
慕容合心下着急,忍不住又往前迈了一步,洛翊潇立时后退,一刻都没有耽搁。从方才到现在,她都保持着全身戒备的状态。
以前,就是因为全心相待,对这个人毫不设防,才被她骗得这样惨。如今,仅剩了自己和宸儿的两条性命,哪里还敢松懈?
慕容合见了她的举动神情黯淡,却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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