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之际, 洛翊宸果真在朝堂上宣布,依照惯例于两日后去郊外山庄避暑,还请一干人等提前做好准备。
皇上亲善,此次避暑之行不止带了皇室人员, 还带了不少朝中的大臣,并言明, 众人皆可携带家眷。
故,今年的避暑之举, 比起往年可声势浩大了不少。
这事早在慕容合预料之内,因为,是洛熠潇主动提出来的。
既然已经料到肖兰昕会在避暑山庄造反, 那么,带上朝臣们去观一场好戏,到时候让众人全都看到肖式一党的狼子野心,岂不是, 刚刚好吗?
再者说, 如有必要, 还可以把肖式一党所携家眷作为人质,万不得已之时借此逼迫他们缴械投降,也不失为一则妙计。
临行前,锦儿帮忙打点行装。小泥手端一盘点心,在旁边“指手画脚”。
“锦儿姐姐, 那件湖蓝的薄衫帮公主带上。”
“锦儿姐姐, 肚兜多带上两件, 方便换洗。”
“锦儿姐姐,那套寒玉特制的棋子棋盘呢,也一并带上吧。”
锦儿被她“指挥”得团团转,忍不住叉腰轻斥抱怨一声:“避暑的行宫内一应俱全,还带什么棋子棋盘啊,小祖宗,你可真能折腾。”
“这棋子由千年寒玉特制,触手微凉,当世都只此一套,行宫里的如何能比得了?”
“只去避个暑游玩一番便回来了,用得着这般大费周章?”
“锦儿姐姐此言差矣。”
小泥三两下把最后一口点心吞进肚中,勾着锦儿的脖子在她耳边讲道理。
“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既然有好的,为何留着不用?反而偏偏要去用那不好的?说句不好听的,若哪天不小心一命呜呼了,好东西全都没有享受着,岂不是要后悔至极?”
“呸,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好端端说什么活啊死的。你和公主是去行宫避暑游玩,又不是上阵杀敌,还能有什么危险不成?”
小泥闻言眨眨眼:“锦儿姐姐怎知就没有危险呢?”
锦儿被她唬得一愣:“真的有危险?那我还是去拜托一下陆尚书,回头要他好好照看着公主和你”
小泥不过随口一说本欲逗弄她一下,听到此言却是心中一动,眼珠在眶内骨碌碌转着,面露狡黠:“拜托陆尚书?锦儿姐姐何时与陆兄这般要好了,怎得我和公主都不知道呢?”
锦儿“腾”地红了脸:“我不过自上次花灯会之后,偶尔会在宫中与他遇上,随便闲聊两句罢了,如何就能称得上要好?容儿你这口无遮拦的死丫头,可莫要胡说。”
真的是我胡说吗?那为何你自己倒先红了脸?
“嘻嘻,你说胡说就是胡说吗?回头我说与公主听,叫她来评判一下。”
“容儿!”
锦儿既羞且臊,抓起一件衣衫就往她身上丢:“你若去公主面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小泥利落侧身一躲,那件衣服“嗖”地从她耳畔滑过,直直砸向了正拾步进门的洛熠潇。
“公主?公主恕罪,锦儿不是有意的!”
锦儿慌慌张张施礼道歉,洛熠潇单手抓着衣衫,不慌不忙走上前来,先示意锦儿起身,复又扭头白小泥一眼:“定是你又在胡说八道惹恼了锦儿,她才要这般教训你吧?”
“冤枉呀,分明是锦儿姐姐自己做贼心虚,怎得又胡乱把罪名扣到我的身上?”
“心虚?”洛熠潇挑眉:“锦儿何事要心虚?”
“还不就是她和陆兄”
“陆兄陆煜捷?你二人整理行装,又关他何事?”
“锦儿姐姐说陆”
“没有,没有。”锦儿急急张口打断了小泥未说完的话,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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