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肖兰昕潜伏宫内十几载,什么阴谋诡计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她不惧怕危险,却惧怕未知。
洛熠潇究竟在想什么?她又究竟想做什么?还有,她行事风格突然有变,莫不是受了什么人的影响?!
肖兰昕心里一动,即刻派人出宫招来了自己的哥哥肖苏鸣。
肖苏鸣被降职罚俸,心里憋气正无处倾诉,如今妹妹召见正好一诉愁肠,二话不说就进宫来了。
肖兰昕还未出月子,肖苏鸣提着派人搜寻来的滋补药品,又考虑到她如今日日进补,难免觉得腻烦,还特意带了些宫外的民间小食。
食物虽稍嫌粗陋,却是以前她待字闺中时最爱吃的。
兴冲冲来了,东西提到肖兰昕面前却换来了她一脸嫌弃:“这是何物?”
“臭豆腐啊,以前你不是最喜食?”
肖兰昕眸光微现,楞了一下才道:“那是以前,本宫进宫十几年,口味早就变了,哥哥快叫人把这些提出去吧,本宫闻了就欲作呕。”
肖苏鸣也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唤人进来把东西系数拎走了。
环境对于人的改变真是可怕,肖苏鸣不由想,肖兰昕自打进宫来,很多习惯都发生了改变,穿着打扮,性格脾气,现在连口味竟然都变了。
若非她还是自己认识的模样,肖苏鸣简直要怀疑肖兰昕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是旁人假扮的了。
话了两句家常,兄妹俩很快言归正传。
“兰儿此次召见为兄,可是有什么事?”
肖式兄妹感情不错——当然,那主要还是在进宫前,进宫之后,见面时间和机会都少,加之肖兰昕性格又慢慢变得和之前不同,感情便逐渐淡了些。可淡归淡,比起旁的显贵之家,尤其是皇宫内的人,他俩的感情还算是好的。
譬如两人见面,肖兰昕从不让肖苏鸣行臣下之礼,言语间也无需有君臣之分,端按以前在家时的情形相处即可。
这一点让肖苏鸣甚感欣慰,觉得他们是兄妹,有十几年的真感情在,到底和旁的人不同。而那心里,因为肖兰昕变得和以前不同而滋生出来的些许不解,便也消失不见了。
肖兰昕遣退众人,于案前正襟危坐——哥哥虽亲,跟情夫又不太一样,自是不能继续卧于榻上相见的。
“哥哥,吴昌义这次带兵出征前线,怎的竟会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你可曾在事后派人去查问过?!”
“自然是查过。”
一提及此事,肖苏鸣是既生气又懊恼,还莫名。
“可三国损失惨重,派遣至前线的兵士全军覆没不说,南泱还损失了一名皇子,三国大怒,几乎像是事前商议过,把我派遣去的人全给杀了。”
这哪还用商量?你说了不算,算了不说,明明订立好盟约说是演戏,结果动真格杀了我们十万兵士,你派遣的来使不杀,还留着请客吃饭好生招待不成?
两国交兵尚且不斩来使,三国无一例外把肖苏鸣派遣的人杀了,足见他们心头的震怒,以后若想再谋合作,几乎已是无望。
肖苏鸣和肖兰昕都心知三国心中所想,只是,她们更困惑。
“明明是一场假仗,何以最后竟然会真打起来?连吴昌义都为国捐了躯,实在蹊跷。”
“确实。”
肖苏鸣也是愁眉不展:“我派人盘问了安插在军营中的人,只说,交兵当日,三国联军上来就动了真,招呼都未曾事前打过一个。吴昌义猝不及防,一片混乱中甚至都没人看清楚他是如何被人斩杀的。”
“如此说来,是他们先毁了盟约?”
“单听手下们的转述,应当不错。”
肖兰昕却觉得奇怪:“既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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