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命”去实施第二次刺杀前,肖兰昕就预想到了今日的后果。
可预想归预想,真正面对黑衣人时的恐惧,还是怎么都难以消除。
“连主子的命令都敢违抗,你好大的胆子!”
话语低沉,声音狠厉。黑衣的男人慢慢向前,几乎每一步都踩在肖兰昕心尖上,颤巍巍抖着,连呼吸都不由放缓了几分。
她强令自己镇定下来,按照之前想好的,开口道:“主子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属属下并未做过什么违命之事。”
反正只要打死了不承认,谁还能将罪名强加在自己头上不成?
黑衣的男人挑眉,无声冷笑。虽然屋内光线很暗,他又蒙着面,但肖兰昕就是能感觉到对方做了这样的动作。
男人没再说什么,转瞬已来到了肖兰昕面前。
位高权重的肖太后轻轻发着抖,为免被对方看破心内恐惧,只能一手揽腹,一手紧紧抓着床头围栏,企图能从中汲取些力量。
可她没想到的是,自己打定主意绝不承认,对方却也早打定了主意,一口咬定。
黑衣男人飞快出手,肖兰昕甚至都没看清楚他的动作,纤细脖颈就被一只粗糙大手握住了。
俏脸瞬间憋得通红,想要呼吸的本能迫使她双手挣扎着去掰对方手腕。然而,那手腕比千斤大石还重,手指比钢筋铁骨更硬,肖太后费了半天劲儿,不止没让喉咙外的钳制放松分毫,甚至,还被对方掐着脖子提起,直接脱离了地面。
嘴里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肖兰昕手上挥舞,脚下踢腾,脸憋胀的胜过猴屁股。
浓浓的死亡恐惧扑面而来,她生平第一次开始后悔:怎么就那么想不开,非去违抗命令?
好在,男人像是没真的想要她性命,在呼吸即将停滞的最后一刻,松了手。
肖兰昕跌落床上,连便便大腹撞上床沿的痛都顾不得了,边抚胸边咳嗽,鼻涕眼泪横飞,好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倘若你再掂量不清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接下来的话并未出口,男人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要说这肖太后也真不是盖的,死亡阴影还笼罩头顶没散开呢,她老人家又不怕死地问了句:“主子现下咳咳究竟在哪儿?”
黑衣男人闻声站定,回身淡定看她:“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连这都不明白,可真是愚钝。”
愚钝的人不死不休,这会儿胆子倒是壮了不少,许是意识到自己对主子还有用,料定对方不会妄下杀手。
“主子怎么知道我去刺杀了洛熠潇?当日在山上帮助洛熠潇解围的黑衣人,难道,就是阁下?”
虽然提出了问题,肖兰昕却没指望着能听到答案。倘若真的这么天真,她还能在区区十几年内混到如今的太后地位?早在当年后宫争宠时就被人“干掉”了好伐?
她只是想通过观察黑衣人听到问题后的反应,来自行判断,并猜测问题的答案。
然而,她又一次失望了。
黑衣男人没有任何反应,即便是波澜不惊的水面落上片树叶都会颤出圈波纹的吧?可对方连这点波纹都没有,看也不看她,直接转身走了。
没有否认难道这算是默认了?肖兰昕试着推测。
但如果那日出现的人真是他,在被人说中之后,不会连丁点反应都没有吧?黑衣男人方才的表现,与其说是默认,倒更像是,事不关己的冷漠。
肖兰昕有些拿捏不准了。而时间,也不允许她再去思量。
肚子炸裂般爆出一股痛,方才又惊又吓情绪起伏过度——咱们地位尊崇的太后娘娘,不幸早产了。
太后娘娘头回产子,没有经验。初时还当是动了胎气,按照太医以前曾教授过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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