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手下按照计划处置掉先皇的遗腹子c肖太后肚子中她那个尚未出生的亲弟弟,或是妹妹。
小泥听的浑身一哆嗦,没控制住力度后退着踩到了脚下一截干枯的树枝。
“咔嚓”一声,其实很小,即便是当事人也几乎要听不到,但是,咱们文武双全的公主听到了,不止听到,还当即使了个眼色派手下把小泥提溜进了门。
小泥平生第二次,被人像抓小鸡崽子似的丢到了地上。
抬眼是一双湖意色缎绣兰蝶元宝底鞋,再往上是乳白裙摆,上有雪梅点点,又勾着些简单大气小泥也看不出是什么的暗纹,碧绿的金边腰带,右侧挂着块净透白玉,看来就价值不菲。沿着纤细腰身再往
“大胆!见了公主竟敢不行礼跪拜?!”
耳边一声厉喝,小泥又是一哆嗦,心里忍不住委屈地想:我不一直在地上跪着没起来嘛,还得怎么着?
想归想,这样的话谅她也是没胆子说出来的。只能规规矩矩磕个头,诚惶诚恐道一句:“奴才小泥子,给公主请安。”
“小泥子?”
这次换成了一道如山泉般清冽的女声,似乎,这名字在她听来觉得十分有趣,玩味似的在口中“品”了一番,才好整以暇道:“抬起头来。”
小泥犹犹豫豫抬起头,终于有幸目睹了,传说中貌若天仙的长公主长什么样。
第一眼的感觉是:这样貌的确世间罕见,宫人闲碎的嘴巴难得竟有靠谱的时候。
第二眼的感觉是:和新皇确实有五六分相像,看来,一母同胞的说法应当没错。只是,公主五官更精致,新皇则稍显稚气,又带有几分初显的阳刚。
第三眼就没敢再看了,因为公主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眼,不怒而威,无端凌厉。
“你是哪个宫的?鬼鬼祟祟在我房门外,意欲何为?”
“奴奴才是新进宫的,被王公公暂时安排在了皇上身边服侍。”
洛熠潇不动声色皱了皱眉:弟弟身边的人?
王首安此人圆滑老成,是出了名的老狐狸。新皇和肖贵妃,两边都不站,却也两边都不得罪。他能安排到小宸身边的人,看来,应该不会和肖太后有关系。
“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洛熠潇眯着眼看她,眼神陡然冷了几分。即便不是有目的来偷听,一旦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下场也别无他选。
“奴才什么都没听到。”
小泥像是直觉预感到了危险即将降临,没等对方发问,先一步倒豆子似的讲开了。
“奴奴才晚饭时没吃饱,睡到半夜突然饿醒,想想着偷偷去御膳房看看有没有剩的饭菜可以拿来裹腹,哪想路不熟,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走到公主您这儿来了”
小泥肩膀微微发颤,吓得话都说不太利索了。
“公主饶命啊,奴才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洛熠潇当然不信,就算信,宁可错杀也决不可放过,是她一向的原则。
她侧头冲手下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走过去二话不说揪着小泥的领子再次将人拎起来,打算当场弄到外面处理掉。
小泥直蹬腿,不忘求饶:“公主,公主饶命啊。奴才奴才什么都不会说的,奴才可以发誓。”
她这么一说洛熠潇倒笑了,可那笑不知道为什么,美则美矣,却叫人看了头皮发麻。
“不是说什么都没听到吗?”
“听听到了些许,但奴才发誓,真的什么都不会说的。”
她还真的竖起手指,立马开始发誓,可惜洛熠潇并不买账。
“弄走。”
长公主绝美的嘴唇开启,冷冰冰吐出这么一句,之后转身踱着步慢慢走回桌前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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