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店小二,正举步向四人迎了土来。
四个人忽然散开,横排了一丈多远,暗自提气,闭住了呼吸。
‘一步倒’的厉害,已使人有着草木皆兵的感觉。
店小二吓得一呆,道:“几位请坐啊!”
知机子、大通大师行至中间一张座位上坐下,飞云子和丁猎却各选了另张桌子,保有了相当一段距离。
“原来几位不是一起的,”店小二口中自言自语,人却行近大通大师,道:“大师和这位客官想吃点甚么?”
“一壶白开水,两盘不沾血腥的素点心,”知机子道:“还想请教一声,你这伙计在青竹楼跑堂很久了吧?”
“不!小的才来一个月,招待上还很生疏,”店小二道:“服务不遇的地方,还请担待。”
知机子心中暗忖:大觉大师、龙云道长、白云长老,是三个月前在这里遭人暗算,这小子一个月前才来,自然是甚么也不知道了,推得真干净啊!
心中盘算,目光却一掠柜台内的账房先生道:“那位老先生,管理青竹楼至少有十年了吧?”
“这个,小的不清楚啊!”“好!”知机子道:“那就请他过来一下!”
“是!我去请请看。”店小二转身而去,知机子却示意飞云子和丁猎查看。
两个人立刻动了,而且动作的幅度很大,完全是搜查的做法,不过很文明,伏下身子查看桌椅,有所移动的,也立刻还原。
大通大师监视着两个客人,一面提聚功力,暗中戒备,两人一有举动,他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堵击。
账房先生已用不着店小二再请了,满脸怒容地走过来,道:“怎么回事啊?官府的捕头们,也没有这么个凶霸法,搜赃查人,也该先亮亮身份,打个招呼,何况,也没听说过和尚、道士入公门的,诸位呀!这是强盗干法啊!”
知机子笑一笑,道:“说的对啊!动作是不太礼貌,你先生贵姓?”
“先叫他们停下来!”
知机子点点头,还末来得及开口,飞云子、丁猎已停了手,坐还原位。
“我姓方!阁下究竟想说甚么?”
“三个月前,一位老禅师、一位老道士、一位老英雄,吃了贵楼的茶饭,就被人抬上马车,拐跑了,”知机子道:“这件事方大掌柜记得很清楚吧?”
“我不是掌柜,是账房,所以,除了有关银钱账务方面的事,老汉都不清楚…
“账房好啊,整天坐在高台上,这座上厅中发生的事情,都无法瞒过你了?”知机子道:“人贵知机,这档子事,看到的人不只一个,所以,和尚、道士至都找上门来!”
“既是早有人证,又何必再来问我?”方账房道:“问他们也是一样啊!”
“不一样!”“怎么说?”“他们是证人,你却是帮凶,”知机子笑道:“找上你,是要问清楚行凶经过。”
大通大师和飞云子都听得暗暗佩服。这么一个迫人入套的红夹法,惹得人心头火起,就不知不觉地入套了。
方账房这就动了怒火,厉声喝道:“栽赃、讹诈呀!青竹楼不吃这个……”
“原形毕露了,”知机子笑道:“大名鼎鼎的“血手”方杰,怎么会做起账房来了,小池子哪里画得起一条浪里蛟?”
“你是谁?胡说八道些甚么?”
“你如不怒上心头,还真叫人很难想到,脸上那张人皮面具,也制作得相当精巧,”知机子道:“我是谁,暂时卖个关子,反正是老朋友,这位大和尚,你也许真不认得,但老道士和江丁猎,你应该早认识了!”
“莫名其妙啊!我可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做账房,养家活口……”
“看来不说出一点证据,你是不肯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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