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越想越不对劲,才转变了态度。
于红陷在痛苦中无力自拔,她一遍遍回忆在一号沟山洞里的情景,怨恨那个喊叫的人,是他坏了自己的好事。
于红在宿舍坐立不安,只好在外面转悠,希望碰见阮冬和鲜怡俊,从他俩嘴里知道原因。过了一阵,她看见鲜怡俊提水桶走过来,赶忙迎上去说:“问你个话。”
鲜怡俊放下水桶,漠然望着她:“啥话?”
“阮冬什么时候结婚?”她有点不相信阮冬的话,想证实一下。
“他要结婚吗?”他也觉得意外,“没听他说过。”
“终身大事,他不可能说谎。”
“可能快结婚了吧,乡里人一般结婚早。”
“他怎么和上次不一样。”
“我看是一样的。”他说的不是心里话。
于红犹豫了下说:“是不是有人向他说了什么话?”
鲜怡俊不高兴了:“你这是啥话,我啥话也没说,谁愿意管你的事。”他不想再听她说什么,抬腿就走。
于红紧跟几步,用讨好的口气说:“你别生气,我只是随便说说。”
“我懒得不高兴。”
于红羡慕地问;“听说你要去他家?”
“你也想去?一匹马可驮不起三个人。”
于红苦笑道:“我怎么能去呢?让他未婚妻看见不好。”
鲜怡俊提起水桶朝宿舍走去,心里生出几分胜者的快慰。他喜欢传统的女儿,对于红这样比较开放的女儿看着就有气,尤其是她对阮冬的倒追更令人反感。另外还有两件事给他的影响特别深。
去年征兵时,场部来人动员年轻人们参军。年轻人们聚在一起议论,说到谁有条件去当兵时,提到鲜怡俊,于红竟然说他不适合当军人。他听了大怒,又不便发火。
另外一件事更令鲜怡俊愤慨。那是上次阮冬走后不久的一个中午,他沿着白龙江散步,来到桦木林,看见一棵倾斜向江心的柳树,他爬上树身坐下,看着江水从脚下缓缓流去,听着鸟儿婉啭鸣唱,心情非常愉悦。
突然,传来女儿们的说笑声。他透过树隙望去,只见于红和两个女儿来到江边洗衣服。他此时下树会被她们看见,他不想和她们照面,几件衣服一会就洗完,等她们走了再离开,他乐得在江面多坐一阵,反正没别的事。
“美男子汇聚在杏子沟了,这个地方可真是不平常。”于红的声音很清晰。
丹旦问:“你们说这几个男的谁长得最好?”
于红评价道:“各有特色吧。鲜怡俊的模样没说的,只是身高不够,看上去像奶油小生,我这人从来不喜欢奶油小生。”
丹旦问:“什么叫奶油小生?”
于红说:“看过红楼梦吧,贾宝玉可能就是奶油小生。”
丹旦反驳道:“你这话可不一定对,贾宝玉整天和女儿们混在一起,鲜怡俊和我们平时连话也很少说。”
“那是表面现象,他心里的事你知道吗?”
丹旦提醒道:“你还没提阮冬呢,你不是最看重他吗。”
于红的声音温柔多了,带着浓厚的感彩;“他这个人太特别了,让人一见就心跳加速,血液沸腾。一般来说,长着一副好模样的男子随处可见,模样身材和气质都好的男子很难见到。我长这么大到过很多地方,从没见过阮冬这样的男人,走起路来那么精神那么潇洒,世间少有啊。”
丹旦脸色泛红晕:“你这样说一个小伙子,羞死人了。你那么爱阮冬,嫁给他好了。”
“可他只是个民办教师,”于红叹息道,“再说他那么优秀,喜欢他的女儿一定很多,轮不上我嫁他。”
丹旦认真道:“别说是民办教师,就是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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