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个天然的洞涧后登时豁然开朗,一眼望不尽的梨花树林飘来阵阵清香,他们沿着蜿蜒的小石子路向前走去,看见一间竹屋隐没在花树之中,走近之后,看见一位佝偻老者在屋前为一棵小树浇水,听到外人的脚步声,回过头笑着说:“昊儿又来了,可是和你那臭脾气的师傅一起吗?”萧公子见他两眼微闭,看不见黑瞳,似是双目失明,面容干瘪,皱纹满布,头发稀疏而全白,样子颇为吓人,萍儿轻叫了一声,投入萧公子怀里,萧公子用双手抱着她,那老人一愣,随即说:“昊儿怎么还带了一个女娃,看来是我这老骨头把小娃娃吓着了,哈哈”项昊说:“齐伯安好,这是我的三位朋友,路过此地一起来看看伯伯。”随后将萧公子与萍儿的事情大致讲了一下,老人听后感慨道:“唉,无论何处总有不幸之人,大家跟我进来吧”说着拄着一个漆红的大拐杖颤巍的走上竹楼,萧公子见这座小竹楼建的颇为精致,共分左,中,右三间,但只有中间的小楼才有上屋的竹阶,大家也走了上去,坐在竹桌前,项昊对老人说想让小女孩道谷后的温泉去浴泡,老人说先用饭,饭后正好可以去浸泡,项昊于是跟着老人走过竹制过道进入了左边竹屋,不一会儿,端出了饭菜,虽是粗茶谈饭,但很是新鲜,并有老人亲自酿制的梨花酒,味道清新爽口,甘醇绵延,倒也算不错的佳肴,只是萍儿胃口不佳,想是仍在难过,只吃了很少量的饭。用过饭后,项昊蹲在萍儿面前说:“萍儿,待会儿我和萧哥哥带你去泡温泉,你记得要将方丈爷爷给的药涂在身上不舒服处,知道吗?”说完摸着她的头温和一笑,萧公子问:“殿下要她自己上药吗?她这么小,恐怕做不好吧”项昊说:“也是,我只想着药早些上为好,那还是回庆都后让琪琪或灵妹帮她看看,然后在上药吧,我们先领她泡温泉吧,”牵着萍儿的手往外走,萧公子突然说:“我去帮她上药,我”项昊微怔,转头道:“你说什么?”萧公子左手将将头上头巾取下,秀发散落下来,说:“四殿下看这样可以了吗?”项昊吃惊之下眉头微皱,道:“姑娘当真厉害,”萧宛没有接话,走到那老人面前详细问了温泉的路径,走过来牵着萍儿走出去了,老人哈哈大笑,笑得项昊略感尴尬,他知道老师以前也喜欢与面前的老人讨论政事,就和他讨论起了晋国卫平王的在庆都的奇怪表现,从而将话题引了开去。老人说:“卫平王在庆都竟悠闲自得,无任何行事,此人必是心机深沉之人,昊儿要多加小心。”项昊也皱眉思索,墨泰只在闭眼坐在椅子上,一丝不动。
不觉过了大半个时辰,天色渐暗,老人为堂里点上蜡烛,这时竹楼下有脚步声响起,一会儿,萍儿牵着那位萧姑娘上楼来,灯光之下,那萧姑娘半湿的长发散披在背后,身上仍带氤氲之气,眸灿星辰,肤如凝脂,娇腮若晕,轻眉胭唇,面然生光,浅浅似笑,简直仙女一般,竟让项昊一时如痴,只是片刻,项昊醒神,暗道惭愧,再看萍儿,面有血色,粉嫩如瓷,看来心情有所好转,她们走进来坐下,项昊耳朵微红,问:“萧姑娘怎么好像”萧姑娘一笑,说:“怎么好像变了,是吗?”项昊点头,萧姑娘又说:“我装扮成男子,自然要用易容术将面部稍作修改,不然怎么能瞒过我们精明的永平王殿下和卫平王呢?”项昊觉得这女子手段不凡,来历如谜,行动诡异,难以捉摸。老人为萍儿和萧姑娘准备了房间,两人进去歇息,墨泰看来打算坐在那里知道天亮,项昊说老师近来身体不好,不知明早老人是否可以随他们回庆都看看,老人默然片刻,摇摇头,站起身驻杖回房间去了,项昊拿着一坛梨花酒摆梯子走上屋顶,坐那里赏星。
天空全黑下来后,银河在天,微风细细,项昊想自己最近忧事颇多,卫平王在庆都不是游玩就是听曲,难道真不将天蟒山之事放在心上,还是另有阴谋;太医说母妃身体不宜劳累,可父皇依然让她来万佛堂守灯;就连那位萧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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