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季风的走近,人群之中的窃窃私语也逐渐消失了。但他们看向季风的眼神里却依旧没有惊喜与期待,大多数人依旧冷着眉眼,似乎是不相信季风会进行祈福。
即使他的手中拿着那根祈福时所用的法杖。
他们已经期待过太多次了,但每一次祭司大人所给出的回应,都让他们失望极了,直到现在的毫无波澜,他们对祭司大人的行为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
季风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并没有因为族人们看向他的眼神而惊慌,但心中却无法抑制地冒出一点苦涩。
也许是为原主感到心疼吧,他独自一人承受了那么多,却得不到族人们的理解。但这事也怪不得族人们,这种情况甚至是原主亲手引导出来的结果,族人们根本毫不知情。
季风判断不出来双方谁对谁错,亦或者说,双方都没有错,只是这世道对他们无情的捉弄罢了。
谁能想到,祭司天生具有的神力会有一天突然消散呢?
看着围在小土丘周围的族人缓慢地为他让出一条狭窄的道路,季风压下了心中的情绪,顺着小土丘上修整出来的一条平整的道路,登上了小土丘的最高点。
他没再去看周围族人们的表情,闭上了双眼,尽力忽视了那些黏着在他身上的目光。
仿佛是身体的本能一般,季风将双臂交叉在了胸前,在心底吟唱着古老而又晦涩的咒语,在咒语结束的那一刹那,他张开双臂,做出一个类似于拥抱的姿势,体内的神力顺着他的右臂流向了手中的法杖,莹白色的光点从法杖的顶端飘散了出来,越聚越多,最终飞向了远处的树林里。
之前所有的担忧都在那一瞬间消失无影,季风放松了自己对身体的掌控权,任由身体保留下来的记忆带领着他的肢体熟练地动作着。
即使神力已经消散了,原主依然会在自己的帐篷里不断地学习着各种晦涩的咒语,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练习进行祈福时所需要做出来的动作。
原主仍旧抱有那么一丝小到可怜的希望,不断祈求着,也许有一天自己的神力会突然恢复也说不定。
但他最终等到的,却依旧是死亡,在族人们毫不知情的地方c满含着不甘与无奈离开了这个世界。
祈福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很久,短短不到十分钟,季风就感觉到自己先前补充的神力被用完了,被一次性抽空的身体空|虚极了,似乎每一个地方都在一抽一抽地疼痛着,让他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起来。
季风放下双臂,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虽然他很想从背包空间中取出止痛药吞下一颗,但现在还不行,他必须先完成自己的计划。
季风缓缓地从小山丘上走了下来,穿过了族人们的包围圈,看起来极为平静地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身后的人群似乎依旧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愣愣地看着他们的祭司离开了小土丘,没有任何的反应。
云山有些急促地喘息着,心头的火热和又一次冒出来的希翼让他有些按捺不住,在犹豫了几秒种后,他跟上了季风的脚步。
季风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这让云山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季风今晚的祈福让云山觉得,他们的祭司大人也许并不是完全无情的,只是他们一直没有找对突破口。他准备趁着今晚祭司祈福的兴头,再劝说一番。
虽然这种劝说已经进行了不知道多少次,却从来都没有起过作用。
季风走得很慢很慢,云山也没催他,只是跟在他的身后,用同样慢悠悠的速度走着,一直跟着季风来到了大祭司的帐篷前。
季风的脚步停了下来,淡淡地说了一声:“你该回去了。”
云山的身体一僵,却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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