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相当诡异的结论其实耗费了我很多精力。从进一步分析到突然醒悟之间却似花费了一段穿越一个世纪般的功夫。

    期间，当我努力让自己清醒并明白自己所处的环境多么令人匪夷所思时，出现在我脑海里的除了空荡荡的回应及漆黑外，还有一些凌乱的没有任何关联的记忆碎片。

    这些碎片将我所感知的时间拉长，因此我从中翻越时才会感觉自己经历的不是反应呼的长度而是数亿条反射弧连在一起都不见得能关联在一起的一条时间的长河。

    然而，我并未能有幸欣赏到整条河流的面貌，只是从中看到它的部分支流。在这些分支中，很奇怪，我看到很多个“自己”，以及很多个长相同天南星和次维一模一样的女孩儿。

    我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这些碎片，却能时常为相同人物不同场景的不同结局而感动c感慨。

    当我像小偷似地偷窥他们的生活c在意他们的情感细节时，我的意识竟能在那些碎片中无比清醒，甚至似我亲眼所见；而在我离开一个场景前往另一个场景后，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我之前看到及收获到的感受是什么，仿佛我在本就是梦境的世界里做了一个再也不用想起的梦。

    于是，在我终于脱离这些碎片的意识摆布后，曾经印象深刻c感同身受的我却对那些记忆的认知只剩下惊讶与模糊的赞叹。

    值得一提的是，不管我经历了什么也不管我在那些场景中掺入了多少个人情绪，有时甚至以为我就是那些“自己”c那些“自己”就是我，但我总能在其中看到一片湖，一片又黑又冷的湖。大概就是因为这，我才得以摆脱那些不真实的存在，并最终看清楚外的周遭。

    醒来后的我很平静，倒不是因为我的眼前根本没有那片我以为的湖水以及次维那张带着讪笑的面庞，而是我身上需要生命运动维持的一切都在以一场梦结束后的状态提示我：不过只是睡了一觉。

    或许是光拨开了我的眼皮，才让我在最清醒的状态下看到身体上方的天空，在那片没有白云的碧蓝天空中，时而惊现的带着翅膀的马儿像草原上会游荡几条灰色的鲸鱼那般不真实。

    清澈的天空边沿重合着我视觉的盲区及阴影，待我斜着眼睛去看时，竟发觉自己并非裸露地睡在广阔的天空下，而是睡在一个没有屋顶的房间里。脊背下松软的棉质触感很快也证实我确实正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而非天然的扎人的绿地。

    这又是哪儿呢？次维呢？

    我坐起身，环视周围，差点儿以为自己看到的其实是大脑里的空白——平整的墙面一片雪白，围在这方方正正的房间里的所有什物也都净白透亮，地毯白得发光，床单c枕头c被罩上也没有一点碍眼的颜色。

    为什么会瞬间想到“大脑”这个词呢，这是待我看到次维从一面洁白的墙体中走出来c像从我的记忆里冒出来似的时所关联出的某个奇异的词汇。

    这种关联让我来不及去惊讶次维从一面毫不透光的墙外走入我眼前的过程，来不及去分析整个经历是否真实可信——因为我很可能因此而误断自己还待在那些莫明其妙的梦里——但她出现，出现在我眼球后面的视网膜上，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却能极肯定地告诫自己，这就是现实，而我确实由梦境来到处于现实的我的本体及次维身边。这种感觉既奇妙又诡异，就像一个人很偶然地回复出一个毫无挑剔可言的答案且说不出理由。

    “轨煦，你醒了啊。”

    或许是我的精神出现了恍惚，所以才会在那一瞬，我听到次维对我说话并能够真切地端详她，竟会看到两张几乎重合在一起的一模一样的表情中只有细微差别的脸；她们说着同样一句话，只不过我知道，一个是次维，一个是天南星。

    “怎么样，身体还好吗？”次维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