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去的我意味着什么呢？在暗示我也难逃一死吗？可我是造物主啊？！

    少年感觉自己的思绪轻飘飘的，似乎成为了他梦境中的一部分，也换上一张同那些“他”神态相同的脸：闭目养神c奄奄一息。

    他由此还想到之前时光静止，数条无面亡灵从宫殿的墙壁里伸出，随后以瞬雷之势穿进他的身体时的画面，便又忍不住怀疑那些他梦到的“他们”会不会就是那些进入他体内的亡灵——可他们为什么会有一张同他神似的脸呢？莫非那些亡灵也是他的一部分，是其它破碎的神识？

    “那么他们又将赐予我什么呢？记忆，或者能力？”少年拾起地上的水壶，继续陷入深思。

    没有人能打扰到他，即便有人和他说话，他又照旧回答，也不可能让他脑袋里的某一块儿领域停止进一步的猜想。他的外壳在帮他应付着世事，身心却在投入地想着另一件对他来说举足轻重的事。唯独他的眼睛是诚实的，它始终泛着一层阴郁又迷茫的浊气。

    他们决心按照出口的顺序依次寻找下去，但发现到头来他们却不停地在一个接着一个类似的隧道和洞穴中穿梭，仿似这一切其实是一个无尽的循环，没有新的突破就只能在旧的领域中无休止地徘徊下去。

    进，出，进，出他们渐渐忘记自己经历了几个一模一样的空旷的洞穴及昏暗的隧道，甚至觉得每一个隧道和洞穴的味道c长度c湿度以及给人的最直接的感觉都是相同的，而当他们意识到这一点时，他们已经为此累得精疲力竭，并在这种循环中经历了数十次，只是他们最开始全然不知。

    众人始终不愿承认这点的原因多半源于少年，他们知道少年有强大的空间辨识能力，坚信他决不会带着他们一遍遍兜圈子，就算会也一定有他的道理。直至他们再无走路和说话的力气后，他们才对少年的无条件信任趋于崩溃，对他的漠不关心更是充满不解。

    少年像具行尸跟随在他们之中。起初在他还与大家说笑c谋划时，这一点还不够明显，看上去不过心不在焉，现在当大家陷入僵局并都忍不住对少年投以质问的目光时，他们这才发现一直被他们直视的少年的眼睛里有的只是空泛和迷离，而少年不过是失去灵魂的空壳。

    “他又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距少年不远处的芙蓉与身边的女伴交头接耳。在她注意到少年不对头时，其他人早已因这诡异的氛围而感到心悸了。此刻，芙蓉身旁的卢丽的手就在发抖。

    少年边口吐白沫边翻白眼的样子再次翻滚至每个人的脑海，本以为那场可怕的表演已经结束，却发现新的诡异的雾霭再一次笼罩在他们的头顶上方，早已压得他们谁也喘不上气。

    “我快受不了了！”卢丽颤抖的声音不知怎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且这现在已是每个人的心声。

    “你怎么了？什么受不了？”

    少年同样也听到了卢丽的哭诉。他并没有转身对卢丽投以问候，声音里也没有慈爱的温暖，像是一个不懂人类情感的机械麻木地走着最简单的流程，将提问再回答视为人与人之间交流的唯一桥梁。

    听到这声音后的卢丽和芙蓉忍不住颤抖，她们望着那闪动在她们面前的漆黑的背影，似乎从中看到恶魔的笑颜，狰狞且肆意。

    继而，在少年身后的人都看到那个“恶魔”。该怎么说呢？——它的狰狞可能是人为想象出来的，不同的人看到那张脸时的神情是不同的。

    害怕它的人，看到的是面目可憎；惊讶它的人，看到的是正颜厉色；而对此毫无想法的人，看到的却是毫无表情。

    但他们看到的这些虚拟的“恶魔”有一个可怕的共通之处：它们都和少年长得一模一样。

    是他们的眼睛同时出了问题吗？

    当那些看到“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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