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有什么指示？！”金将军差不多把身子向上拱起了一大半，他的腰紧贴在栏杆上，背和头艰难地在栏杆外保持一定角度，像一个表演杂技的小人物，随时准备以杆为轴而身体后翻。

    女人似乎体会到金将军的努力，于是漫步至靠近栏杆的位置——洁白c轻盈的裙摆如漂浮的羽毛一般出现在铁栏杆的底部，接着凹凸的曲线c精致的面纱也随之出现——使得一个优雅神秘c玲珑曼妙的少女赫然挺立在某楼层的铁栏杆之中，宛如囚禁在牢笼里的金丝雀，有种忧伤动人的美。

    隔着面纱，少年虽然无法看到这位女主人的脸，但却从对方的身段c举止中感受到一种亲切又熟悉的味道，且在她身上，少年受某种力量的驱使而深深被其吸引，因而目不转睛。

    “金将军，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关于秦圣的事，我要亲自处理，甚至连他身边的人也是如此！”

    女人似乎也受少年的影响，举止言谈突然变得忸怩，她像一个因被人欣赏而羞涩的少女，小心收敛着身上的紧张，却还是在一种自欺欺人的情况下，暴露着自己。

    可她在其他弑神怪的心中却不然，它们叫她“主人”，并真的把她当主人，甚至当神一样信奉着，从他们的脸上c眼中，举止c言语中，都很容易看出，他们对这位女主人有多么尊敬和热爱，有时，他们为了在她面前表现出谦卑和忠诚，还会过分到扭曲和变态。

    就像现在，当女主人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栏杆上时，金将军以及其他聚集在大厅里的弑神怪们皆露出一种过分恭顺和卑屈的夸张神情，如同一只只迫于向主人献殷勤的哈巴狗，举止投足间满是恶人的卑贱。

    实际上，某一时刻，少年觉得自己也在受周围事物的影响，对女主人也有一些谄媚的倾向，特别是在他看到弑神怪们正争先恐后地用身体语言表现自我的时候，他竟被一种担心自己郁郁不得宠的扭曲心理而萌发出另一种想要巴结和屈从女主人的，直至他意识到自己和这场大规模的献媚没有多大关系后，又开始为自己骨子里的这种俗气而羞恼。

    可当他从那一怪圈中挣脱开来，并重新用正常的眼光看待女主人时，他愤怒着，却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还因为在他心中有一股被隐藏得很好的现在却摇摆不定的精神暗流也在向他宣泄着愤怒。

    这股精神暗流是少年无法坦然面对的能量——它出现在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重启于他感到一次次不受控的瞬间——尤其是当他感受到另一股与之相冲的力量在向他靠近，而他又确实被那股力量吞没的时候，他像是神游在另一个世界似地以为自己和所有物质一样，没了思想c没了血肉之躯c更没了存在的意识。

    而每当这种情况发生时，他就感觉自己的存在正回归于一种最原始c最本真且最野蛮的状态，宛如一颗不担心自己会消逝的星辰，或者可以一望无际又可以不复存在的海洋。

    “所以金将军，如果你还把我视为你的主人的话，请停止所有我认为不可饶恕的事情，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女人依旧盛气凌人，但她的语气却与之前相比稍显微弱；她说话的时候，手轻轻扶在胸口，不仔细看的话，会以为她不过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妩媚动人，但只要有谁看得到她微微用力按压的手掌，以及被压得凹陷的c起伏无序的胸脯，就会立刻明白：她这是在掩盖她内心的某种不适或者痛苦。

    但是，根本没人会察觉到这一点，连少年都不能；一方面，她站在高处，给人以居高临下的孤傲，因而根本没谁敢真的正视她，另一方面，她的脸被一层黑色的面罩遮住，在一种没有表情诠释的情况下，她伪装的外表并不能将她的异样完全暴露。

    金将军正沉迷于女主人的裙摆之下，以他的方向，他连女人的曲线都看不见，却仍然在下面看得如痴如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