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玩笑归玩笑,他的预感却真的成真了。
他说完话后,程栋的眼眶里就盈起了泪光,不消眨眼的功夫,那两行男儿泪就从眼角夺眶而出了。程栋哭的很安静也很快,他流出了几滴泪水,接着就使劲闭了一下眼睛。旋即当他再睁开时,那眼中的泪水就已经变得干涸了。
程栋回头朝着李虹玉的方向看了看,发现李虹玉正在接受随行救护人员的检查,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里,这才是回头看向了李大富,低声说道:“董哥在我们刚刚赶过来之前走了......”
董喜国死了,就在李虹玉给程栋打电话不久之后死了。据程栋所说,董喜国走的时候很安静,身体没有痉挛,人也没醒过来。直接就那么在昏迷当中走了。
医生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能把他留下来,李大富虽说和董喜国的交集算不上友好,但面对这样一条三十多岁就走了的生命,他的感觉还是非常悲伤的。
更何况,董喜国针对他们,其实也没什么错的地方。董喜国不过是站在警察的角度为了地区安全去考虑才将杨老拘留了起来,这事即不乱放在什么时候去看,董喜国做的都没有丝毫问题。
李大富从来没有责怪过他,充其量就是有些讨厌董喜国这样的行事作风罢了。但就是因为董喜国做事认真仔细的这个特质,他才能在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坐稳大兴安岭地区公安局刑侦大队队长的位置,不得不说在对待工作的态度上,董喜国是值得很多人去学习的。
现在想来,李大富好像发现了很多董喜国身上的闪光点。
他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李虹玉,心里想着这个女人在知道自己男人死了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心里正这么想着,就见李虹玉忽然悲伤的哭泣了起来。她身边的一名女警低声安慰着她,不过看起来作用并不大。李虹玉哭的依旧昏天暗地,好像她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样。
李大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将视线移到了别的地方。这时金丹教的弟子基本上已经全都被押送到了警车上,整个仓库里都显得空荡荡的了。
“或许这就是李虹玉现在的感觉吧。”
李大富呢喃着嘟囔了一句。阿鲁来到了他的身边,问他说:“你不去跟她说说话么?”
李大富看了阿鲁一眼,撇撇嘴说:“我们不过是过客罢了,大兴安岭的事情解决完了,我们就要离开这里,踏上下一个征途了。说多做多都是错,与其在我们走后让她感觉更空虚,不如让她现在就习惯这种感觉。”
“说得真他妈有诗意。”阿鲁啧啧了两声,“不过你就没想过,其实人家根本就没在乎过你么?”
李大富一愣。是啊,如果李虹玉真在乎自己的话,那她又怎么会为董喜国如此悲伤呢?看来今晚和李虹玉之间发生的一切,不过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暧昧游戏罢了,到头来终究会有梦醒的一天,而这个游戏也会在梦醒的那一刻终结。
李大富没在跟阿鲁回嘴,他伸手拍了拍阿鲁的肩膀,转身朝着仓库外面走去。他的身影离开门口渐渐隐没在了黑暗的夜色当中,阿鲁又看了一眼李虹玉,接着也离开了这里。
转眼间,三天时间一闪而逝。
大兴安岭某小区内的一处出租屋当中,李大富正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他回头问阿鲁:“你觉得这套怎么样?”
阿鲁系着衬衫的袖扣,听他这么问,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显得很庄重,看上去不错。”
“呼——”李大富一听这话,松了口气。他二人收拾妥当之后,便就出门开着面包车去了殡仪馆。
今天是董喜国出殡的日子,本来李大富是不打算参加葬礼的,但是这几天他和阿鲁去看守所想要探视杨老,却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无法办到。看守所的警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