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贤侄,你这就修炼吧,我们不打扰了。”说罢,洪月婵的父亲便拉着洪月婵下了峰顶。
姜元感激地点点头。
此刻已经是傍晚,红色的日头在西方照耀着峰顶的姜元,留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姜元站在这神刀峰上,望着西方的红日,脚下云雾缭绕的深渊。心神一阵激荡,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深呼几口大气,姜元抬步来到了悬崖之边,缓缓地,他双脚的前端已经踏出了峰顶,稍微再向前半步,便是万丈深渊!
一颗风化严重的石块,被姜元的体重压得断裂,从压顶咕噜噜,带着一些碎石,滚了下去。
悬崖边,说不清从哪个方向吹来的风,又急又烈,吹的三足金乌法袍不断飘摆。
下一刻,姜元盘膝坐了下来,双手捏碗状处于丹田。
在姜元后方看,只是普普通通的打坐,但从侧面望,却能吓死人,姜元的两个膝盖都是悬空的。
世人多说危险,但是许多人不知危的含义,观“危”字的字形,便是一个人立于悬崖之边。
换句话说,姜元此刻便处于极大的危之中。向前一步死,万丈深渊,如若不会飞行,绝对跌成肉酱。向后一步生。姜元便处于生与死之间!
当然这也是姜元故意而为之,目的就是锻炼自身的胆气c锻炼自身的魂魄!
夕阳的光亮照在姜元身上,给他涂上一层绚烂的绯红之色,姜元双目微阖,呼吸均匀,身处巨大的危之中,姜元好似混不在意。
脸面上满是太阳的光辉,整个人就仿佛是一尊宝相庄严的佛像一样,安安稳稳,不动如山,似喜似乐,无忧无惧!
刚才洪月婵父女两人走下峰顶,才走了几十步,由于山峰陡峭,便已经看不到峰顶的姜元了。
四处看了看,洪月婵便觉得无趣,便拉着父亲偷偷摸摸地又爬了上来。两人一见姜元。洪月婵顿时大失所望,低声道:“费了这么半天的力气,他就是到这里打坐的?这里又不是什么洞天福地,还不如在家里打坐呢!”
扭回头一望父亲,洪月婵却看到父亲的脸上浮起震惊之色,不解的她连连追问。
洪月婵的父亲压低声音说道:“你看他打坐的位置!那是悬崖边上!”
洪月婵再次定睛观瞧,顿时吃惊地掩住了口:“天啊,我稍微往下一看,便晕晕乎乎站不稳,他居然坐在那!真是个怪胎”
姜元坐在悬崖边,呼吸吐纳,打坐修炼,调养心性,在生死之间,姜元浑身的精气神,都在高度的紧张之中。渐渐地,姜元进入一种玄妙的状态,他只感觉到四周的一切都在围着他旋转。
一圈一圈宛如太阳一般,东升西降,循环不止,阵阵眩晕感冲向姜元的大脑,姜元的汗毛一下子就炸开了,他虽然进入了这种状态,但是还记得他现在身处悬崖之侧,若是脑袋一晕,一头栽下,岂不粉身碎骨。
急忙在心中断喝一声:“真我如是,不动!”眩晕感这才少了一点,姜元一边体悟着这状态的奥妙,一边辛苦稳定着自己的身形。
烈日西沉,旭日东升,整整一夜过去。姜元的身上落下一层的尘土,这一夜,姜元一动未动。
但是在姜元的心中,却是好像经历了沧海桑田般的巨大的变化,内心安稳的如同世间的中心,四方皆动,万物皆转,唯姜元不动!
洪月婵傻乎乎地看了一晚上,由当初的震撼,现在则有些乏味,悄声嘟囔道:“爹,他就那样干巴巴坐了一个晚上”
洪月婵的父亲自然是十分了解女儿的秉性,偷偷女儿的头发,柔声道:“小婵,你一直缺少的便是一种耐心,一种毅力,可能这和你处的优越环境有关,没能让你产生目标”
“哎呀,爹,别说了,真烦”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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