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笨蛋阿妃,往后君上看起来再秀色可餐,都不能随便下口啦!”
可是一想到今晚在宴席上,他激烈地“吃”着她的嘴,弄得她头晕目眩、一口气都快喘不上来,浑身酥软发烫,都再不像自己了……小脸瞬间又红透了,忍不住抱着胀晕晕的脑袋瓜子靠在栏杆上,暗暗呻吟了起来。
真真羞煞人了!
侍女们贴心地守在十步远处,恐怕也是知道了赵妃子历经方才宴上一幕后,定是要找地方平抚一下心情的。
爹吉庆殿那头的丝竹钟鼓乐音隐隐传来,时不时响起热烈鼓掌叫好声,端的是热闹非凡。
赵妃子不禁想起了数月前南梁宫中的那一夜,那个改变了她一生的夜晚,当时陪着她进宫的是阿娘和云片,可现在云片始终未能病愈回到她身边,最疼她的阿娘也在千里之外……
她眼神一黯,心里闷闷的,阵阵揪疼发酸起来。
老爷子他们都好吗?阿爹阿娘不知道是不是还记挂着她这个不肖女儿?南梁宫里的姑姥姥和姑姑多少还是能眷顾着赵家吧?
临别前那一晚,姑姑特别叮咛她要好好抓住大周帝的心,要在君上面前帮南梁王多多美言,树大好遮荫,这样赵氏一族便能在南梁屹立不倒。
可是这一路上,她是亲眼看见君上的处境有多危险、多艰难的,又怎忍心在他肩头百上加斤?
“老爷子,对不起,阿妃真真不是赵家的好儿孙,不能为您们建功立业,也给不了你们锦绣荣华。”她喃喃自语,默默红了眼眶。
可赵家百年来总是靠着女儿争宠,依附君恩,子孙们从未想过靠自己的力量为家族争光,为百姓做事,为国家尽忠,日复一日,惫懒惯了,就像大树蛀烂了根,不知哪日风雨一来,就会摧枯拉朽的轰然倒地。
赵家,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尤其她在进了大周宫,在君上和诸阖先生的指点之下,逐渐开拓眼界明白事理,越发清楚身为没落世家的赵氏,唯一能重振家声壮大家族的办法,不是送女入宫承宠,藉以求得一官半职风光给世人看,而是应该好好沉淀下来,或是安心读书做学问,或是转而经商,游走南北诸国……赵氏子弟,不能再做井底之蛙,固守一洼水塘,只求得君恩雨露下降,以为解渴。
不管在南朝北朝,唯有自身立得起,才是长久之道。
“也许,我也是时候写家书回家了。”她雪白的小手握住画栏边缘,深吸了一口气。
心念甫定,忽而听见不远处微有响动,她不禁侧首望去。
“彩夷,怎么了?”
她的贴身侍女彩衣神情警戒地盯着面前一名陌生女子,温言道:“娘娘,无事。”
那女子像是钻着了空子,高声喊道:“娘娘在上,奴下乃燕姬娘娘身边的大侍女谊女,奉燕姬娘娘之命求见娘娘,有要事相告娘娘,还请您拨冗一见!”
赵妃子一怔。
燕姬?这燕姬又是何人?
“君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娘娘,违者以乱宫律定罪。”彩夷冷冷地道,“来人--”
“娘娘,燕姬主子甘冒得罪淑妃娘娘的危险,为的就是向您投好报信,您千万不能不识好人心啊!”谊女心急万分地抖着声道,“恳请您先听完了奴下的传话,再做论断--”
彩夷脸色严峻,自将女姐姐逝去后,君上便严令她们务必牢牢护住娘娘的安全,因着近日前朝局势诡谲,后宫嫔妃也隐隐伺机而动,娘娘素来温软心善,绝对不能让这些心机叵测的女人钻了漏洞,找到任何一丝下手的机会。
“来人,把这试图挑拨离间,败坏淑妃娘娘的奴子拉下去jiāo由内侍统领重惩!”彩夷冷声道。
“诺。”暗处自有羽衣卫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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