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暮青的神色。
长春院里华贵堪比玉春楼,大堂里设着台子,锦灯彩帐,金红华毯,只是今夜台上无人,大堂里亦无人。
步惜欢易容成月杀,带着暮青到了长春院,龟奴迎出来,见是暮青,脸色变了几变,却忙笑着将她迎了进去。
象姑馆历朝历代皆有,大兴高祖时期虽曾颁布诏令裁汰官妓,禁官员或士族子弟宿娼,稍有邪行,轻则贬谪,重则褫革,永不录用。但象姑馆从未禁绝过,步惜欢登基后大兴男妃之道,使得象姑馆不再藏于深巷,而是光明正大地开在了外城南街上,与青楼相望,八街九巷,妓业繁荣。
长春院是盛京最负盛名的象姑馆,大兴男风盛行,时有官宦子弟入馆寻欢,其中亦有达官女贵。长春院是盛京宫总管安鹤所开,馆中公子才绝色绝,侍人花样极多,院前门庭若市。
“长春院。”
她下榻穿衣,束发簪冠,待穿戴妥当才问“去何处”
暮青一听便明白了,敢情这人是以临幸男妃为由出宫来的,那今夜必有帝驾在某个朝臣府上,那帝驾想必也是假的。暮青没再说什么,步惜欢在宫中生存了这么多年,他自然有办法安排这些事。
她的关怀让他目光柔暖,拿了她的衣袍来放去榻上,道“忘了有男妃在京中我自有理由夜宿宫外。”
“是何时辰了你不回宫”暮青没问要去何处,只想知道步惜欢不回宫是否会有险。
“嗯,带你一起。”步惜欢道。
暮青以为她会一觉睡到天亮,步惜欢点她的睡穴不是一两次了,每回她都会睡到杨氏进阁楼叫起才醒,这晚却半夜被人叫了起来。她睁眼一瞧,面前的并非杨氏,而是步惜欢,他立在榻前,已穿好衣袍。那衣袍并非他来时穿的那件龙袍,而是一身都督府亲兵的衣袍,暮青见他如此打扮,手里还拿着面具便坐起身来问“要出去”
今夜还有事,且让她睡会儿。
步惜欢将暮青揽入怀中,轻抚她背后青丝时指尖不经意间自她颈后撩过,点了她的睡穴。
此事不需与她讨论,这并非她的案子,不需分出对错,她的可爱,他懂便好。
“嗯。”步惜欢笑着应了声,不欲多辩,只道,“睡吧,时辰不早了。”
“步惜欢,我觉得你的眼光有问题,可爱一词需要纠正,不能用在我身上。”暮青严肃纠正。
暮青不说话,低头看着男子在她面前笑得欢,衣衫如雪,肩头裹玉,珠色生辉。她微微蹙眉,眉眼间皆是不解,解不懂他。她性情冷硬,不觉得可爱可以用来形容她,他的眼光真有问题。
她说的这些,他虽听不懂,但莫名觉得可爱。
暮青不答,步惜欢沉沉一笑,她眼里容不得错处,他若说错了,她定会纠正她,没纠正就表明他说对了。男子低头,伸手揽住,笑声愉悦,低低颤颤,“青青,你可知你有多可爱”
她眸光清澈,声音平静,那是因为她总是这般,无论何时气势都不输人,但她说这些时分明捏着衣带,从头到尾都没有松开过。
“青青。”他打断她,问,“你在紧张”
“根据我的研究,此欲如果太强,失去控制,可能会产生灾害性的犯罪后果,所以你”
“青青。”
“此欲乃正常的生理心理现象,其发生与两性的生理基础有关。男性易被视觉刺激所激发,女性易被触觉刺激所激发,激发之后产生两种过程,一是积欲过程,一是解欲过程。”
“”
暮青没打开他的手,只淡定地将衣衫合上遮了春光,眸光清澈,声也平静,“我当然有,我的性内分泌系统没出问题,大脑皮质、脊髓低性兴奋中枢和性感区及传导神经组成的神经系统也没出问题,我对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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