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群赌,不妨定个规矩。”
面前的赌桌设的是赌大小的局,既然是群赌,那便还就着这赌局,由荷官摇骰子,众人买大小,押定离手。
她今夜本想先跟曹子安赌,以曹子安为饵引一群人上钩,如今看来她真是高看这些纨绔子弟了,他们对玩乐的兴趣大过一切,连钓都不用钓,就自动咬钩了。
暮青点点头,道“嗯,谁想名满京城,一起来吧。”
一群京中子弟哈哈大笑,都觉得此事有趣
季延摩拳擦掌起来,盯着那铜钱眼都放光,笑道“这事儿有趣谁要是赢了这一文钱,明儿定拿条红绳儿拴了,满大街叫说这是英睿都督在玉春楼里输的一文钱,保准叫都督名满京城”
平日里觉得低贱之物,今夜只觉得稀奇,且有暮青那句“一文钱赌你身上所有银票”的豪言,只觉稀奇又刺激,人人知道一文钱赌一千两根本就不公平,但盛京子弟不在乎公平,只在乎新奇刺激,于是纷纷应战,都想要了暮青那一文钱
一文钱见是见过,但长这么大,别说花过,他们连摸都没摸过
一文钱
盛京子弟好玩儿,什么花样都玩过,论赌,那赌的东西可多了,金银美姬、古董玉玩、田宅铺子,无一不赌,就连活春宫这等作弄人的赌约都有,什么贵重的刺激的都赌过,就是没赌过这么低的赌约
“都督看来是赌技甚高,小爷也不差,这枚铜钱儿小爷还真就想要了”
“曹子安,你敢不敢赌,不敢小爷来”
“赌”
曹子安还没应声,一群京中子弟的好胜心已被激了起来,暮青明明是叫战曹子安,却有一堆人应了战。
“少废话,敢不敢赌”暮青懒得吵架,只激将道。
曹子安眼前一黑,一口血险些吐出来,喘了好半天的气才怒道“都督是来砸场的吧”
“你太高看自己。”暮青淡淡看了曹子安一眼,道,“一文钱,赌你身上所有银票”
这也太瞧低他
“都督一文钱竟想赌本公子一千两”曹子安盯着那铜钱,快成斗鸡眼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只觉血气往头顶上涌。
一文钱,盛京城里连只包子都买不出来,竟拿来玉春楼里赌
那铜钱也扎了荷官的眼,玉春楼自开起来至今,就没见有人使过铜钱,而且还是一文钱
那铜钱太扎眼,京中贵族子弟生下来便含金戴玉,连身边跟着的奴才都不使铜钱儿,看着那赌桌上,眼神都有些陌生。
人人盯着暮青的手,表情呆木,见她将手拿开,赌桌上一堆千两银票里孤零零放着枚铜板儿。
掌心下传来一声脆音,刺得听见的人眉头都一跳
啪
暮青面无表情地走到赌桌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往桌上一拍
暮青把手从衣襟里拿出来时,赌桌前人人屏息,连季延都凝神等待。但是当瞧见暮青的手时,人人都愣了她手握着,瞧不见拳头里攥着什么,但不像是有银票的样子。
众公子也都盯着暮青的手,猜她或许会因不想被曹子安小看,说不定能将圣上赏的那一千两金票拿出来。
暮青把手放进衣襟里开始摸,摸啊摸,曹子安见她迟迟不肯拿出来,嘲弄之意更深。她是村野出身,只不过在边关立了些军功封了武职,家底儿也就圣上赏的那点儿金银,她能拿出来的顶多就是千两面额的银票。
“只是不知都督有多少银两跟我赌”曹子安面露轻嘲。
“自然算数”曹子安因诗会的事已在京中子弟面前丢了颜面,若再食言,便更加抬不起头了,自然说话算话。且他也不想食言,他被元修赶出别院全因暮青,今夜正是送上门来的雪耻之机,怎会放过
“方才曹公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