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仇恨,接连犯下四起命案。”
“在红衣女尸案里,盛京府查到林氏是受了一个道姑的蛊惑,而那道姑在她犯案前一天的夜里就跑了,我由此推断是那道姑教唆林氏犯案,而那道姑是幕后真凶的人,这件案子是他给我的战书。”
巫瑾微微颔首,没错,当时她是这样认为的。
“从此,我就陷入了思维误区,不停地在琢磨步惜晟服毒案和红衣女尸案,想要从这两件案子里找出破绽,我被这个念头困了许久,仿佛进入了死胡同,久久寻不到突破口。直到……近来这起连环奸杀案,我才察觉出不对!”
不对?
何处不对?
“那些流匪不对!卫尉林俊的小舅子和嫡子在许阳县的官道上遭劫,许阳县离盛京城只有百里,沿途有骁骑营和水师大营两座军营,哪些不长眼的流匪敢在此地打劫?可偏偏他们就是不长眼了,打劫的还是卫尉府的家眷,然后被走镖回城的盛远镖局的二镖头所救,而后梁俊在登门道谢时得到了药粉,回去后,友人告知了他关于他的嫡子的传言,惊慌失措的他回到府中时收到了幕后之人的信。从头看来,很明显能看出正是这一系列的事促成了梁俊犯案,而这一系列的事,源头就在那些流匪身上!那些流匪出现得太古怪了,不得不让人怀疑是有人雇凶为之,这就跟前两件案子不同了。”
“步惜晟服毒案里,幕后之人只派人送了封信给步惜尘。红衣女尸案里,教唆林氏的虽是个道姑,但此人已在案发前就逃得无影无踪了。也就是说,这两件案子里,幕后之人都没留下可供查他的线索,可梁俊案中,他却留下了那些流匪!那些流匪被迷晕了,进了官府的大牢,甚至被人看见了胳膊上的烧疤。这不像是那幕后之人会犯的错,可他就是犯了!为何?”
“我今日审讯那些杀手时,他们说,他们是青州分舵的,三天前就接到了伏杀我的命令,这说明那幕后之人早就料到了我昨夜会回城——那些流匪是他抛出的诱饵!”暮青一语说破阴谋之中的玄机。
步惜欢和巫瑾眸光一凉,一点就透了。
“那个错是他故意犯下的,他知道我能注意到流匪的破绽,必定会派人去许阳县衙,从那些流匪身上找线索。他要的就是一个支开我身边护卫的机会,在我身边护卫最薄弱的时候,于官道上布下伏杀!”暮青的目光也凉了,“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找机会杀了我,而非那幼稚任性的挑战。我小看了此人,他比我想象中还要心智成熟、步步为营。”
步惜欢听闻此话反倒笑了笑,依旧那么漫不经心,眸光却凉得刺骨,“事到如今,我倒对此人越发有兴趣了,难为他在盛京城里一藏就是十几年。”
暮青看了步惜欢一眼,难怪他会对那人感兴趣,那人与他很像,却又不像。
论步步为营、隐忍筹谋,他们像。
但论起行事作风来,他们又不像。
步惜欢乃帝王之身,天下瞩目,不能藏于暗处,只好舍弃一世英名,一边背负着昏君骂名,一边暗地里培植势力,他是不得不在明处。而那幕后之人却藏身暗处,暗地里勾结胡人、经营势力,明面上谁也不知他是何人。
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她中了他的计,他却也担了风险。
在他用那些流匪做饵诱杀她的时候,他就得承担事败的风险!
“他藏不住太久了,还是那句话,世上没有完美的罪案,终究都会留下破绽。”暮青冷声道。
“嗯,确实有。”步惜欢懒洋洋一笑。
暮青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看出来了,毕竟那幕后之人的城府之深与他有些像,既是同类,自能嗅到对方的一些心思。
“我若为此事,费尽周折教唆三人,只为诱杀一人,未免所谋有些小。”这或许是惯于弄权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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