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康初年,六月二十三。嫂索可濼爾說網,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
汴都仍是旧时风貌,长街古楼临江伴柳,一岸柳绿花红,满街纸墨茶香。
晌午刚过,街上一家老字号的茶楼外来了两名男子,华服骏马,一看便是尊贵之人。
小二瞄了步惜欢好几眼,搜肠刮肚的也想不出汴都城里哪家子弟有此风华,直到把马牵来手中才恍然大悟——这二位骑马来此,想来不是汴都人。
今儿是帝后回宫之日,这条长街是銮驾必经之路,早几日前,临街的雅间就被士族的公子贵女们订去了,这二位远道而来,想来也是为了同一件事。
小二拴好了马,殷勤地将步惜欢和暮青请进了茶楼。大堂之中几乎客满,桌上未摆饭食,只有诗画清茶,原先说书的地儿成了讲演台,一个青衫学子正论国事。
“……徽号之制,纵观古今,唯上可用二字,可当今圣上却为皇后上了‘英睿’之号,难免有越制之嫌。圣上改年号为嘉康,善美吉庆为嘉,安宁丰盛为康,乍一听乃祥瑞之愿,细一品却耐人寻味,因嘉字有嘉偶之意,圣上只怕是有以纪年为由令万民祈愿皇后殿下岁岁安康之心。帝后情深本无关国事,可太过情深未必是社稷之福。有前朝荣妃、李后之鉴,专宠之害不得不忧。”
小二引着步惜欢和暮青进来,听见这话,面儿上撇着嘴,心里咋着舌。
今儿圣驾回宫,学子们的言辞越发犀利了。
皇后娘娘徽号的事儿,皇榜上早说得清清楚楚的——徽号乃崇敬褒美之号,皇后之德,一字难褒,故上复号。
圣上开明,恩准学子论政,可天下的学子多了,总有些心术不正的,说这些话,不就是存心博人耳目吗?
小二心里啐了一口,脸上不忘堆笑,对身后的两位贵人道:“二位公子,实在对不住,雅间儿客满,楼上倒恰巧还有张空位,临窗望堤,包二位公子满意!”
“临窗风大,免了,就那边吧。”步惜欢往大堂角落处的一张空桌看去,说话时已与暮青走了过去。
小二愣了愣神儿,他原以为这二位是冲着圣驾来的,故而推荐了临窗的位子,没想到他们竟要留在大堂。那犄角旮旯的地儿,銮驾就是在茶楼外走八百个来回,他们也瞧不见。
难不成,这二位压根儿就不是为了圣驾来的,而是为了听学子们论政而来?
哟!那……那不是找骂吗?
寒门学子对士族子弟深恶痛绝,这二位大摇大摆地坐在大堂里,只怕听不着啥好话。
小二心里嘀咕着,却麻溜儿地上了壶好茶,配了两碟瓜果。
步惜欢提壶倒茶,慢悠悠地道:“听闻汴都的茶楼里近来甚是热闹,本想带周兄来见识一番,没想到一进门就听了一耳的无用之言,着实扫兴,还望周兄莫要介怀。”
嘶!
小二吸了口凉气儿,瞄了眼大堂。
大堂里早就静了,暮青貌不惊人,步惜欢的贵气却太惹眼,他一进茶楼,说书台上的学子便住了口,一场激辩就此止住。
听见步惜欢之言,学子们皱起眉头,舞文弄墨之地顿时涌起武斗之气。
一声脆音打破了僵局,暮青捏碎一只瓜果壳儿,剥出仁儿来放去茶盘中,又取来一只接着剥,举手投足间看似和步惜欢学了几分懒慢,声音却清冷得很,“人就在此,何须介怀?”
乍听此言,许多人没懂。
暮青转头看向青衫学子,问:“我问你,上徽号、定国号的事动过国库的银子?”
青衫学子不知此问何意,沉声答道:“没有。”
“那征过田丁赋税?”
“……也没有。”
“既没动国库的银子,也没征谁家的米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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