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吹着烤好的饼上的黄沙,细长的凤眸里有抹玩味的笑意,有有趣的消息可探听,他不介意张嘴吃点沙子。
月杀也看向孟三,孟三被俩人盯得浑身不自在,他敢说大将军好男风,瞧上英睿将军了吗?那晚,自打撞见将军亭中事,他就觉得他肩头有特殊的使命!作为唯一一个知道大将军好男风的亲兵,守护主子的秘密是职责,必要时牵线望风也是职责。
公子魏新来军中,不似大将军的心腹,此事自不能在他面前泄露半分,但英睿将军的亲兵长……
孟三瞧了月杀一眼,有点纠结。英睿将军的亲兵长是否该知道此事?免得他总煞风景!
月杀没耐心等他纠结,转身便往元修和暮青的方向去。
“哎哎哎!”孟三急了,硬拖了月杀一把。
月色里忽有寒光起,一袖随风荡远,月杀收起匕首,一拢断掉的袖子,头也不回地走开。
孟三脸色铁青,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指尖,要不是他刚才收手快,这人会一刀把他的手指头都割了!他身为大将军的亲兵,还是头一回遇上这等不客气的人,顿时脾气也上来了,“嘿!没见过你这么不懂事儿的亲兵!今儿爷还真不许你过去了,动手是吧?”
他在后头撸袖子,月杀回头,目露杀气。
孟三目露鄙夷,“你还亲兵长呢,连你家将军的事都不知。今儿小爷就教教你,咋当亲兵!”
月杀盯着他,问:“我不知何事?”
孟三咧嘴一笑,道:“嘿嘿,想知道?刚才想割小爷的手,现在想从小爷嘴里套话?你先赢了小爷再说!”
“你赢个屁!”远处一只水壶砸了过来,孟三刷地跳开,抬眼见元修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气极笑骂,“你小子整日脑子里想啥呢!”
“大将军!”孟三挠挠头,一脸委屈。
暮青怀里抱着颗头骨走过来,面色冷沉,看了眼委屈的孟三,“你家大将军只是给我看了他的大腿。”
“噗!”魏卓之一口烤饼喷了出来,看向元修。
月杀面色一寒,眸底冰霜似刀,直戳元修。
元修尴尬一咳,本来他不觉得如何,军中都是汉子,他向来随意,可怎被她一说,他倒觉得自己那夜唐突了?
孟三嘿嘿一笑,“您可不止看了我家大将军的大腿。”
月杀刷地转头,盯住暮青。
暮青淡淡看了孟三一眼,“我也不止看过一具男尸,都是裸的,你家大将军还穿着亵裤。”
说罢,她就抱着头骨去篝火旁坐了,徒留身后僵住的三个男人。
元修眉头古怪地跳了跳,孟三张着嘴吃风,月杀愣了会儿,放松了下来。
魏卓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慈悲地看了眼元修和孟三,他就说嘛,她毒舌的时候,还不如孤僻。
这夜,吃饭的气氛很尴尬,暮青却像没感觉到,她盘膝坐在,腿上盖着羊毛毯,上头放着只头骨。她一手拿着只木枝穿的烤饼,边吃边摸着那头骨的颧骨和下颌骨,她目光专注,脸色冷淡,但那手势总有种在调戏死人骨头的诡异感。
“有何不同?”气氛太尴尬,元修不得不开口调节下气氛。
“颧骨不高突,口鼻部略有前突,人种不同。”暮青道。
“有何用处?”
“有的尸骨被发现时已白骨化,身份的确定首先要看人种。大兴人和胡人人种不同,大兴人的头骨颧骨高,面部扁平,胡人不同。比如这具尸骨在大漠发现,若想查出他是谁,首先可以通过他的骨头确定他是大兴人还是胡人。再者,若尸骨不全,人种不同,身长的计算方法也不同,胡人比大兴人高大,若按照计算胡人身长的方式来计算大兴人的身长,那会错得很离谱,官府若查人,会受到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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