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青州地界,进了西北便沿途剿匪,让新军的刀上沾沾血,磨出锐气来,到了边关参与些小战不成问题,慢慢打磨不出两年,定是支精军!
演练之事细则尚未定,今夜他便心血来潮让百名新兵先来了个设伏突围的演练,此事回去定被那顽固的顾老头骂,好在周二蛋这小子给他长脸,打得漂亮!今晚之事明日传遍全军,士气定然大振,对接下来的全军演练有不少好处,就凭此,那顾老头也会闭嘴了。他还想着趁此叫这小子在顾老头面前露露脸,以后重点培养,哪知道会出这么码事?
要是别的也就算了,要真是逃兵,那顾老头拿军棍敲他是其次,影响了全军士气他就难辞其咎了。
鲁大皱着眉沉着脸,望着章同和暮青等人离去的方向,心想他们最好能把人找到!
人找到了。
那人不是逃兵,但情况比这更糟。
人死了。
人死在羊肠小径坡下的林子里,发现的人是章同的兵。那兵挺聪明,今夜跟着章同上这条羊肠小径前,章同曾将折过的草给他们瞧过,这人便记在了心里。找上羊肠小径时,他无意间发现路坡处的草倒伏着,而章同给他们示范时草还好好的,他便顺着那坡下去了。
下去时只他一人,众人皆在坡上,有往羊肠小径深处寻的,有去了另外那两条路的,正分散着找人,忽听那林中一声惨叫,众人循声赶过去时,只见那新兵发疯似地奔出来,上坡时脚下发软,噗通一声扑在坡上,众人站在坡上望他,见他抬起头来,月色照见他的眼,眼中的恐惧让众人背后不觉起了毛。
众人遂结伴入林,尚未寻见人便闻见山风的味道有些怪,有些铁腥味。众人心头的不安感越发浓烈,但仗着结伴,胆量也大些,便一起往前搜寻。也正因人多壮胆,当在林中寻见了人时,恐惧过后,不少人转身扶着树吐了起来。
暮青来到时,见一处丈宽的空地,月色自高处洒进来,一人裸身悬颈吊在枝头,喉咙被割开,手指粗的麻绳勒在喉咙的血肉里,血顺着脖颈将白花花的身子染成了血色,脖颈往下,人被开膛破肚,胸腔、腹腔大敞,血、内脏、肠子流了一地。
章同见到,眼中发红,怒吼一声便往前冲,手腕却被人一把抓住!
“做什么?”暮青扫他一眼,目光颇冷。
“放他下来!他是我的兵,我不能让他这么挂着!”章同一把甩开暮青的手,眼底逼出血丝,大有她若敢阻止他,他就杀了她之意。
他力气比暮青大,暮青被他甩开,见他大步往前走,也不再拉他,只道:“记得你是怎么输的吗?逞能!”
章同怒而回身!
“凶手若逍遥法外,也请记得是你逞意气。”
“……”章同拧着身子回望暮青,脖子险些拧了,他眼中怒意如火,但好在尚有理智,“不动他就能知道凶手?说得好像你能查出来似的。”
暮青瞧着他,那眼神似乎有点欣慰,“还好,你唯一的一个脑神经元没被你的怒火烧死。”
章同一口血闷在胸口,听不懂,但就是知道那不是好话。
“退后!”这话暮青不仅是对章同说的,也是对林外围着的众人说的。
“三件事!第一件,你跑一趟营地,将此事报与鲁将军,请他速来。”暮青对章同道。
“为何是我?”章同看起来没打算听她调遣。
“因为你是武将之后,这里你武艺最高。凶手手段残暴,我尚不能估计凶手的武力值,但万一他可以一敌众,派他们回去报信,路上遭遇,你可能再死几个兵。”暮青说完,不再理他,转身出了人群,寻来一根树枝,回来在地上刷地一划!
“第二件事,此刻起,任何人不得踏入这个圈子破坏现场,你们俩负责此事,看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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