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三个年轻男子的狂笑声:“哈哈哈,生命?妈的,神经病吧你是哈哈才十五块,不卖!”
许风双拳紧捏,卑微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愤怒,在那三个年轻男子恣意的嘲笑声中,他心中仿佛有头沉睡的雄狮觉醒了过来,一股巨大的愤怒瞬间充斥他的脑神经。
一再的卑微,也不过是别人口中的笑柄罢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做一只飞蛾,那至少还有扑火的勇气啊!
“啊”许风仿佛积累多年的屈辱在这个刻再也抑制不住,汹涌地喷薄而出,他推开三人,想将那只被紧紧抓住的小狐狸抢过来,但是却被那个抓着小狐狸的年轻男子躲开了,其余两个见了更是二话不说,一脚先踢了过来,踢在了许风小腹,将他逼退了。
“怎么?说不过就想抢?我看你的胆儿可有点肥啊,呵!”冷笑声传入许风的耳中,当真如同尖针刺在他的心口。
他吼叫一声,脸上的神情变得冷漠而又恐怖,朝三个年轻男子又冲了过来,一拳揍在了当中的那个男子脸上,向后倒去,旁边的两个男子见了都脸色一变,过来抓住许风,叫他动弹不得,但许风此时已经接近癫狂,拳打脚踢一阵乱打,那两个男子还是没能抓住他,就把他按到在地,四只脚在他身上踢来踢去,痛得许风左右翻滚。
但许风忽然一把抓住其中一个的小腿,用力一拉,将他拉倒在地,他又迅速爬起来,转身朝另外一个打去
一阵暴力的打斗静静地在这个角落里进行,仿佛与外界隔了一层玻璃,但除此之外,还有躲在一处角落里的一双默默注视着的眼光。
“咦,别打了,那只狐狸呢?”
“咦,怎么不见了?刚才不是还在这儿的吗?卧槽!”
“都是这个杂种干的好事”
“你骂谁!!!”许风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眼珠子死狠狠地瞪着刚才说这句话的人,恨不得把他吃掉,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动手了。许风一拳砸在了那个年轻男子的脸上,重重的,仿佛用尽了他这十几年来的所有力气。
一阵喧嚣声中,又见许风倒在地上被踢打得滚来滚去
不知道这场一边倒的打斗持续了多久,那三个年轻男子才离去了。
许风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气,眼睛空洞地望着天空。
在这没有人的角落里,屈辱与泪水,一下子像潮水一样袭来,淹没了他。
他哭了,留下一行眼泪。
就在这时,他的脸颊上传来一阵湿热的温度,许风睁开打湿的眼睛,却看见一双明亮的黑眼珠子巴巴地看着自己,一只鼻子在自己脸上蹭了一蹭,仿佛在安慰自己。
“你是在安慰我吗?”许风轻声问道。
“嗷”令他惊奇的是,小狐狸居然好像能够听懂自己的话一样,回应了自己,那声吟叫,仿佛是在说:是的,我懂。
然后小家伙又在他脸上舔起来,将许风的泪痕舔干。
许风忽然笑了。
许风回到家时已经要到七点了,他摇晃着打开锁,推门而进,将怀里的小狐狸放在木制的沙发上,随即自己也一屁股摊坐下来,全身都好像失去了力气,再也提不起来。
他望着苍白的额天花板,只觉得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又扭头望了一眼小狐狸,小家伙似乎在熟悉地盘,鼻子一抽一抽地在这间七十平米不到的房间里嗅闻。
许风,江海市一中高三年级2班的一名普普通通的学生,成绩平平,在班上既不算好也不算太坏。这间七十平米不到的小屋里住着他自己和他相依为靠的爷爷,他的父母在他小学的时候就不在了,那时候他问爷爷爸爸妈妈去哪儿了,爷爷有些生硬地说:“他们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了,要很久才会回来。”但许风至今为止也没有等到他们回来,他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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