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呐!”在一楼的掌柜惊得合不拢嘴。
能经营这家酒楼,他还是极精明,马上便反应过来,对店小二道:“还不快去三楼看看是谁!”
店小二应了刚到二楼,却见一个蒙着面的身影顺着楼梯猛冲下来,撞了他一下,胸口生疼,等上到三楼,问了用餐的食客才知晓,刚才喊话的正是那蒙着面的身影。
人跑了,店小二也没在意,跑了就跑了呗,随即下到一楼告诉掌柜。
掌柜自然也看到了蒙面的身影出门而去,等店小二下来说了就是那人后,掌柜猛敲了他脑壳一下:“你咋不拦着他!”
小二揉着被打的头部,低头小声嘀咕道:“还说我,你不也没拦么?”
在店小二看来,不就是喊了一通话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掌柜名叫金赐海,五十岁左右,瓜皮帽下的辫子已是花白,此时细细回想着方才听到的喊话,那人说要让他们也尝尝扬州十日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此时对于扬州十日这样的事件,清廷为了维护其统治地位,是不会到处宣传的,甚至还封锁消息,很多百姓并不清楚。
此去扬州有着二百九十多公里,这是按林青前世的算法,但此时可没有现代各种各样的公路,道路崎岖,翻山越岭,换算下来决不是六百里那么简单。
金赐海在清军未入关前就是商人,消息还算灵通,普通百姓不知道,但他如何会不晓得?那可是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的。
秦国大将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国降军,是因为要消灭敌军的有生力量,对平民百姓,普通民众可不会这样。
当年尸山血海般的地狱场景,金赐海没有见过,但那年的噩耗,他却是忘不了,他在扬州还有着远亲,如今已二十年了。
那时金赐海还对杭州是不是也会遭此厄运而担心不已,甚至还曾邪恶的幻想过,那些在扬州脱去了束缚,肆无忌惮的满洲鞑子,会怎么样处置那些深闺中的xiǎ一 jiěc高门的shǎ一 fu呢?
又会如何对付那些在书本中说的偏偏佳人c窈窕淑女呢?
这些,金赐海没有得到过dá àn。
古代攻城略地,城破后指挥者是会让士兵们纵情发泄,但像扬州那样,直接下令屠城的,却是古之未有。
对于杨州十日,在林青看来,这也许正是应了那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反正杀的c奸的不是他们的人,他们当然不在意。
烟花三月下扬州?那只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此时清廷虽然迁移了不少百姓住进去,已谈不上千里无人烟,但要真正恢复繁华,哪里是可以一夕而蹴的?
至于所谓韦小宝出生于扬州妓院,在林青看来,如果此时扬州真有妓院,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如果他知道他出生之地的每一寸土地下,睡得是无数冤魂,那他是否还会反对反清呢?
是否还会义无反顾的支持康熙呢?
此时的文字狱已有着矛头,金赐海回过神来思索后担心不已,他正在酒楼后院中渡步,口中自言自语着:“坏了,坏了!那人跟我有什么仇?竟要这样害我。”
喊那么大声,满城里的人一定听见。
他明白,等着八旗兵找shàng én来可不会听他解释,想到这里,猛一咬牙:“看来只有马上就走。”
却是要逃出去了,偌大家业说舍就舍,足见其果断,不愧是昔日白手起家的人物。
金赐海担心的满城里,此时格勒这正白旗都统,大气不敢出。
只见上方坐着的飞扬古脚下是刚才喝茶时用过的瓷具,在听到那番话后,马上就被他怒不可遏的砸了。
“真是混账!”飞扬古怒道。
“格勒你不是说那些反贼不敢出来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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