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水奴点头道谢之后跟着阿元走进树砚阁,这个地方她是第一次进来,殷家等级森严,能出入几位娘子郎君住处的奴仆都是有一定的等级的,水奴之前一直在厨房洗衣房之类的地方做些粗活,殷暖的住处她是没资格出入的。
阿元把水奴带到前厅之后就退下了。水奴在原地顿了顿,才绕过屏风,见殷暖正坐在桌前用早点,便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殷暖见她进来,先是对她笑了笑,而后放下筷子,接过婢女递来的巾帕擦了擦唇角,又让旁边伺候的几人退下,方才又回头对水奴道:
“你额头上的伤好些了吗?”
水奴闻言惊讶的看着他,下意识的用手扶上自己额头。
“你自己竟不知道?”殷暖见她如此反应,眼里满是惊奇。
水奴摇了摇头,或许是身体上痛的地方太多,她都忘记一一去查看感受了。
“诺,这里。”殷暖走上前,食指按在她额头上的某一处地方,“都还是淤青的,你自己竟没感觉吗?”
被他的手指按了按,水奴才察觉到丝丝刺痛,忙退后两步,低声道:
“既然不痛,想来是无大碍的,多谢五郎君关心!”
殷暖见她如此,便收回手道:“应该是那天六娘摔杯子擦伤的,不然就是在湖里的时候不小心撞着了。”
水奴还是摇了摇头,那时心急之下,根本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撞着了额头。
“婢子那时情急之下误伤了五郎君,请五郎君见谅!”
“无妨。”殷暖摇头道,“吾知道你知道你那时是不得已,说来吾还应该感激你才对。”
“五郎君言重了!”水奴不奇怪殷暖会看出来,只是有些惊讶他就这样说出来。
殷暖又道:“没想到你看起来应该跟我差不多大,竟然能下水救吾?你会水?”
“是。”
殷暖恍然道:“想来应该还是很厉害的,也难怪当初在梭漾湖你能支撑那么长时间直到被救上来,明明之前吾并未见人落水的。”
水奴闻言,忙又行礼道:“五郎君救命之恩,他日若有机会,婢子定当竭尽所能报答。”
见她如此郑重的道谢,殷暖有些不自在的赧然道:“你不必如此,吾说起这个并不是挟恩求报的。”
“婢子知道五郎君大义,只是救命的恩德,自当结草衔环才能相报的。”顿了顿水奴又道,“不知今日五郎君唤婢子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并没有什么事。”殷暖摇头道,“只是有件事想要问问你的意见。”
水奴怔了一瞬,低声道:“五郎君请问,婢子定当知无不言。”
“水奴不必如此紧张。”殷暖道,“吾只是问问,那日你被救之时,身上所着的衣物还要否?”
水奴闻言愣了一下,不知殷暖忽然问起这话作何解,如果真的只是为了还她衣物,容柳容碧都可代劳,大可不必如此刻意问起。
殷暖见她不言,又说道:“那日你被救之后,吾便一直有事耽搁着没去探望,后来你的衣物被其他婢女送去洗净,大概是那些婢女见衣料不俗,便和阿母的衣物一起送过来了。”
水奴不知道他说的“衣料不俗”有没有其他的意思,当日也曾问过容碧自己的衣物去向,得知是被送去清洗之后又去洗衣的地方寻过却没找到,不曾想竟是被送到殷暖这里来了。
只听殷暖又说道:“若是你确定拿回自己的衣物,吾会安排人护送你安全的归家去。不过因为你这些时日一直留在殷家为婢女,又告知了容碧她们那样的身世,吾不确定你的想法,也不便擅自安排。”
听到这里,水奴算是彻底明白了殷暖的意思,这是让自己选择了:是离开做回自己还是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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