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衣人扣下扳机之前,赖凤茵忽地大叫,“慢着!”
“怎么?有什么遗言要jiāo代吗?”席文宣好心地问,唇边那朵笑像极了忘川彼岸的曼陀罗般yīn森而妖艳。
“有有有、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一向傲慢的她吓得结巴。
“我和将死之人没什么好说的!”席文宣冷冷地睇她一眼,一个抬手,又吓得他们母子俩浑身发颤。
这回换梁成平大叫,“等一下!”
“又有什么事?”她不耐烦地问道。
“我们立刻通知那个大哥不要下手,这样行不行?”保命重要,既然席文宣要的就是梁杰盛的生命安全,那他们照做总可以了吧?
席文宣眯了眯眼,丢了支手机到他们面前,跟着黑衣人站过去,两把qiāng指着他们的脑袋。
两人立刻了解意思,梁成平抖着手拨出电话,讲了几句之后,突地惊叫,“你说什么?!”
席文宣一惊,与两个黑衣人互相jiāo换了眼神后,她狠瞪梁成平,怒问:“怎么回事?快给我说清楚!”
“他他他们已经动手了……”梁成平颤巍巍地说着,额头上的冰凉感让他几乎腿软。
“他们做了什么?”席文宣急忙追问。
“他们在梁杰盛的车子上做了手脚……”他抖着嗓音,嚅嗫地将方才听见的如实招出。
杰盛方才出门就是开着他自己的座车……席文宣顿时傻住了,天啊!这下该怎么办?!黑衣人之一见席文宣被这消息吓傻了,索xìng代替她开口,“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非死不可了。”说着举起手qiāng就要动手。
赖凤茵慌了,她扑通一声跪下来,哭着求道:“我们已经通知对方收手了,只是来不及,这不能怪我们啊!求求你们,饶我们母子俩一命吧!”
两个黑衣人互相对看一眼,其中一个再次开口,“行,把这契约签了,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好好好,要签什么都行,只要让我们活命就行了!”
黑衣人丢下两张纸,赖凤茵和梁成平连看都不看,连忙签名。
收回契约,他们确认过上头的签名之后,终于满意地收起qiāng,道:“你们可以滚了!”
“谢谢、谢谢。”腿软的母子俩赶紧连滚带爬地往会议室大门走去。
大门一开,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外,挡住了这对早已吓得眼泪鼻涕齐流的母子。
“梁杰盛?!”
“你没事吧?”席文宣紧张兮兮地在他身上东摸摸西摸摸,摸了一次又一次,好像很害怕自己遗漏了哪个毛细孔没检查到似的。
“我没事。”梁杰盛好笑地任由她爱怎么检查就怎么检查。
“学姊,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早就识破他们的计画,派了小弟去救你的爱人同志了,他的车没事,人也没事啦!”依旧一身黑衣,但是已脱掉蒙面布的贝婉儿一脸受不了的表情。
“小弟?!”贺宇恩闻言,跳起来大叫,“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小弟?我怎么不知道?”
贝婉儿一个白眼过去,轻哼道:“男佣和小弟有差别吗?你既然是我的男佣,自然就也是我的小弟,愿赌服输啊,小弟。”
贺宇恩被她瞪得魂被勾走了一半,想气也气不起来,完全拿她没办法。
“不过说真的,有件事我不得不说。”另一个黑衣人姜秉超双腿jiāo叠,悠哉地将长腿都跷到另一把椅子上头。
他一边啃着芭乐,一边开口惊叹,“宣宣你不去演戏真是太可惜了,瞧瞧你刚才那演技,活像真的想要他们的命似的!”
今天的一切其实都是计画好的。
席文宣安排梁杰盛先离开办公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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