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全州国的其它县衙一样,福阳县的县衙也较简陋,没有哪个县官会拿出自家的钱去修葺只是个临时住所的县衙。即使是擅长敛财、懂得享受生活的游县令也只是把后宅简约地修整了一下,刷刷墙皮、换换瓦片,没有添置新的院落房屋。
但简陋归简陋,再如何简陋的县衙也楚安萍的家要大,大很多。从他们被关押的屋子到后院的角‘门’的路还是‘挺’远的,左转右转、三转五转,穿过两个月亮‘门’,还要一路留意没有没玄诺府的捕快、差役,颇为惊险。
一路狂奔间隔着小跑,时不常地躲藏一下以避开巡逻的人,楚安萍和周远良终于抵达了后院的那个小角‘门’。
运气还不错,角‘门’这里没有玄诺府的人把守。也需要是因为人手不足,也许是因为他们没想到周远良和楚安萍能逃出来,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吧,总之是便宜他俩了。
角‘门’没人把守,但也不是推开‘门’能出去的,因为‘门’有锁。看到锁在角‘门’内侧的这把锁,周远良立马开始回忆钥匙在哪里?阖府的捕快和衙役都已经被吕司马控制了,估计钥匙也已经被他揣到兜里了。
没有钥匙,怎么开锁?正当周远良思考这个问题时,楚安萍一步迈到角‘门’前,转头看看四下无人,冲头拔下那根头钗,用头钗的长杆在锁孔里‘插’了‘插’、扭了扭,锁开了,甚是利索。
吱呀!‘门’开了。楚安萍探头向‘门’外看了看,没人,她回手拽起周远良。“走!”
“……”周远良跟着楚安萍小心翼翼地溜出角‘门’,忍了半天没忍住,问楚安萍:“蝴蝶翅膀都没了你居然还记得把头钗带在头,你很喜欢这根头钗吗?”
“不喜欢,我不喜欢任何头钗首饰。”楚安萍‘抽’空回头看向周远良,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发。“这根是开锁的工具,走哪我都带着。”
“……”撬完锁回手再把撬锁工具带回头,真是个良好的习惯。
在周远良想再说点什么时,县衙院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有铜锣的声音,还有人喊“犯人逃跑了!”。
被发现了!周远良用力捏了捏楚安萍的手。“快走!”
专业的果然不同,楚安萍没有立马开始跑,而是先屏气凝神地听了听周围的动静。“这边!”她拽着周远良冲进不远处的一条小胡同。
他们刚跑进小胡同,从县衙的后院角‘门’和刚才楚安萍他们所在那条街的前街口同时出现了追兵,稍后又从后街口跑过来几个人。
“人在哪?”
“没看到!”
互相一通询问和通报后,他们将目光锁定那条不起眼小胡同。“追!”
正常来讲,土著楚安萍在街巷转几圈,后边的人肯定跟不住,迟早得掉队。但今天显然不是正常情况看,追兵有一个人是福阳县土生土长的人,而且以前还在县衙当过两年捕快、后来才去玄诺府另谋高的。
在双方都对街巷很熟悉的情况下,牵着弱公子周远良逃命的楚安萍劣势明显了,虽然现在追兵还没进入视线,但双方都已经能听到对方的脚步声了。
怎么办?
楚安萍有些懊恼,早知道对方有这么熟悉地形的人她不该这样跑,不该想着一劳永逸地直接跑到安全的地方。如果是在先前一些的时候,她可以带着周远良故意跑进某个死胡同,找个旮旯躲藏起来,等追兵顺着那些畅通的路通去追后他们再出来、反方向跑,现在估计已经脱困了。至于找到个安全的地方藏身,可以在脱困后慢慢想辙。
现在嘛,后悔已经晚了。找个先躲藏再反方向跑的计划现在已经不能用了,因为双方已经能听到脚步声了,他们再想躲藏的话已经没有可能。他们前脚刚躲起来,后脚会被人揪出来。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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