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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男人的速度太快了, 裹着棉袄格外臃肿的身子竟是轻飘得宛如一只灵猫, 一扭一拧便躲过了常漫天的全力一击,甚至足尖还在他的剑上借了下力,整个人宛如离弦之箭,直指仲彦秋的命门。
那男人已经起了杀机,他的身份是绝对的秘密, 一旦泄露就是身败名裂的下场, 所以他不敢冒任何风险,仲彦秋已经知道的太多了, 所以他打定主意让其永远闭上嘴。
仲彦秋端坐在马上, 看上去就像是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没有反应过来一般, 脸上还带着同刚刚一样若有若无温和又有些促狭的笑。
“先生小心!”常漫天觉得自己的喉咙发紧,被吼出的声音震得生疼。
他的尾音未落, 就鱼咬尾般响起了一声惨叫, 却不是仲彦秋的, 而是那个男人, 那般高壮的身子像是破麻袋一样狠狠砸在了地上。
但也只这么一声惨叫, 那个男人倒在地上痉挛抽搐了两下,便再没有了动静。
常漫天眨眨眼,做梦一样看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满脸淡然的仲彦秋。
仲彦秋,仲先生, 白玉京上谪仙人, 江湖上对于仲彦秋纷纷扰扰传言无数, 多是说着他神鬼莫测的能力, 可断阴阳,可通鬼神,世事堪透搅得整个江湖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现在常漫天才恍惚想起传言里这一位不仅精通阴阳鬼神之道,更是一剑便叫武当木道人自叹弗如的高手。
只不过那鬼神阴阳之事太过惊世骇俗,掩住了这一身高绝武功的光彩。
常漫天甚至没能看清楚仲彦秋是怎么出手的,兔起鹞落间已然尘埃落定。
仲彦秋理了理因为动手而有些凌乱的衣袖,问道:“要报官吗?”
他问得十分冷静,那种冷静细究起来是有些吓人的,他表现得就像刚刚动手结果了一条人命的人不是自己一样,没有带上半点个人的感情/色彩,路过见到顺口问一句一样向常漫天询问着后续处理工作。
若刚刚技不如人的是他,那现在倒在地上的也是他,以牙还牙的事情,又何须问心有愧。
从刚刚仲彦秋提醒的那句“东南的捕快怎的还有在路中间绣花的癖好”,加上那个男人的反应,常漫天便知道这大抵是哪位官爷受不得捕快的日子清苦跑出来赚外快结果踢到了铁板上丢了命,也算不得多稀奇的事情,他深深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嗤笑一声,继而转身上马,大声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蟊贼也敢拦我镇远镖局的路,还惊扰了我的贵客,死了活该!”
他表现得就像是没听到仲彦秋说的话,将那个男人牢牢钉死在了初出茅庐的拦路盗贼的身份上,什么捕快什么官府的人,死掉的不过是个不长眼睛就跑来劫镖的蠢货罢了,不知者无罪,他就不信官府有脸为了这么个公门败类来找他的麻烦。
趟子手老赵跟着常漫天走镖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官装匪之类的事情,几十年前可算不得罕见,常漫天一开口他就立刻跟着附和道:“扬我镇远声威!”
几个镖师把尸体拖到路边免得挡路,没有人去关注那具尸体的真正身份是谁,知道的越少才能活得越久,老赵呼喝一声,镖队又重新开始启程,常漫天继续絮叨着五羊城里的苍蝇馆子,镖师也好伙计也罢皆是神色如常——大家都不是第一次押镖的新人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路上为了这八十万两纹银送命的人还少吗,死了个劫镖的何须大惊小怪。
仲彦秋回头“看”了一眼那趴在路边的尸体,浅淡的灵魂从里飘出来,不同于伪装出的魁梧粗犷,那个男人应当是个年轻且极富魅力的青年,走马章台千金散尽,任谁都想不到他会带上大胡子穿着大棉袄,坐在路中间一针一线地同刺绣较劲。
没有了的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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