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感觉,愈发大力的拍着手。
幸好,宋卫国最终还是稳住了,开始传授起了宝贵的经验。
啥经验?
当然是种庄稼的经验。甭管咋说,他都是老庄稼把式了,身为家中的长子,又是经历过灾荒年的,当初他十二三岁就跟着爹妈下地干活了,没两年就拿上了整工分,这足以证明他对于侍弄庄稼一事还是很擅长的。
——不过能种出红薯王的确跟他没啥关系。
“说到这个种地啊,最要紧的就是勤快,咱们庄稼汉子真是半点儿偷懒不得。一开始春耕那会儿,一定要多翻几遍地,把地里头的石块都挑出来,大点儿硬点儿的土块也不能留着,要用锄头仔细的敲碎,多犁几遍地,对以后耕种绝对没坏处。”
“还有那个除草,这也是顶顶重要的,没有及时除草的话,回头杂草就该跟庄稼抢养份了。而且除草不能用镰刀割,割掉是没用的,一定要连根拔起。”
“浇水也不能偷懒,一天两回,早上得赶在太阳升起前,晚上”
这要咋说呢?宋卫国也有做过准备的,起码在上台前,他有认真的打过腹稿,把想说的话,在心里大致上过了一遍。不能说准备得有多好,可起码他自个儿认为,绝对不算是敷衍了事。这不是把他自个儿多年的经验都说出来了吗?别看只是空泛泛的话,可真要做好却是不容易。
反面例子都是现成的,这不就是隔壁的第八生产队吗?他们那头也不是懒汉多,而是本身没吃饱,真的干不动活儿了,可就是因为没把活儿干到底,什么事儿都只干了个半吊子就撒手不管了,秋收才会这般惨烈。
道理是说得通的,就是下头的社员们完全不买账。
能站在这里的,多半都是老庄稼把式,人家会不知道咋种地?他们眼巴巴的盼着宋卫国能说一说那么大的红薯是咋种出来的,而不是想听怎样翻地除草浇水施肥。
你说你在认真传授经验?这么多年下来,谁不是这么干的?
台上,宋卫国认真严肃的传授着种地经验,台下,社员们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交头接耳的讨论宋卫国是不是藏私了。
其实吧,你要是真藏私了,他们也没办法。问题是,你自个儿先前答应了愿意公开经验,临上台了又改了主意开始瞎扯淡了,这不是把人当猴儿耍吗?!
社员们很不满,赵建设也不乐意,他是真的想为大家伙儿干些实事,抬头瞅了眼宋卫国,心里还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先前说得不够清楚,回头等散会了,再仔细叮嘱一遍好了。
这次的经验交流大会草草的结束了,宋卫国自我感觉还挺好的,哪知却被赵建设特地留了下来。
“大表哥,我先跟你说说我的打算。是这样的,你先在队上演讲一回,琢磨琢磨说辞,也看看大家伙儿的反应,等完事了,我再领你去公社那头,让每个生产大队都派几个代表过来听你传授经验。以后要是再有其他公社慕名前来参观学习,我也会给你安排的。”顿了顿,赵建设特地问了一句,“这下你听明白了吗?刚才说的那些还不够好,回头重新整理整理,务必要做到最完美!”
宋卫国真真切切的被吓到了,这在队上演讲,甭管怎么说,那都是自家地头,就算一不小心丢了人,看在同个大队的份上,社员们也不会过分嘲笑自己的。可要是出去演讲了,那岂不是把脸往外头丢了?
“建设表弟啊,不对,你是我哥,我亲哥!算我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我哪里能去公社演讲呢?”宋卫国可算是知道自个儿干了啥,好悬没直接把魂儿给吓没了,“我就是个泥腿子啊,我懂个屁!哥啊,求你了,要不你去?”
“你是我哥!”赵建设好悬没把鼻子给气歪了,他都把报告书并关于宋卫国的事迹一并报了上去,这货居然中途给他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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