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宋金花立刻端了一杯茶上来。今天是住在山入的刘玉辉的七七四十九日。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之间一个多月就过去了。
“哎呀,这下子可算是放下了肩头重担。老头子生前虽然带给我们不少麻烦。可是俗话说人死为大,咱们该有的礼数还是少不了。”
林致远不置可否,默默的接过宋金花递给他的普洱茶。刘玉辉的脱孝法事居然只有林啸天一家人到场,场面显得十分冷清。其实刘玉辉自己也有儿子,举行葬礼的时候还携家带眷的赶来送老父亲最后一程,想不到的是之后的几场法事都看不见他们的影子。刘玉辉的几个儿子都不住在林场村,考虑到回来一趟所要耗费的时间。也难怪他们只肯在举行葬礼的时候露面。然而冷清清的法事会场还是令人感到不胜唏嘘。
林场村村民十分团结,这种力量建构在村子对内的强大向心力,以及对外的排他主义之上。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原本被纳入体系的村民一旦离开村子,就会对自己的故乡产生莫名的排斥感,仿佛挣脱了桎梏似的海阔天空。林致远觉得那些离开林场村的人之所以有这种倾向,很有可能是已经将自己置身于林场村之外。不再认为自己是个土生土长的林场人了。
“这事不管怎么说吧,总算是告一个段落了。听说陈尚忠家刚刚也才举办过法事,林道长连赶两场一定很辛苦。”
“哪里,林老板看样子最近也不好过啊。”
“就是说啊。”林啸天顿时摇头叹息。
“我店里有个伙计叫做老聂的,他女儿前阵子才刚过世。才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呢,那姑娘不错,比先前死的那个叫陈若怜的好太多了。”
“嗯。”林致远点点头,他知道林啸天说的是住在上岭的聂永河。
“老聂最近好像掉了魂似的,连他老婆都哭出了病,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弄到最后只好由我来帮他们办丧事。虽然人家都说一回生二回熟,不过这种事情嘛,还是别太熟练得好。”
“哈哈,的确如此。”
“自从死了女儿之后,老聂就一直请假没来上班,店里的人手顿时调配不过来。加上最近货运公司的年轻人一直在换,每来一个新人,我就要把送货卸货的规矩从头再教一遍,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再这样搞下去的话,我迟早会累出病来。”
“老板可得好好保重身体,别把身体累坏了。”林致远客套似的回答。林啸天身边的宋金花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对了林道长,最近大家好像经常办丧事似的,真不知道村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林致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宋金花的问题。村民已经察觉不对劲。而且开始正视问题的存在。总有一天,村民的疑惑会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泛滥成灾,林致远无法想像到时整个村子会变成什么模样。
宋金花歪着头思考,似乎不知道林致远心中的焦虑。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对了,林道长你知道吗?前阵子邮局突然关门了呢。”
“嗯。”林致远点点头。光男曾经提起过这件事,他说经营邮局的何瑞鑫一家人好像突然搬走了。
“这件事也有些古怪。”
宋金花话声方歇,林啸天立刻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哎呀,你有完没完啊见到一个人就说一遍。”
“真的很奇怪嘛。如果当时你也在现场的话,一定会跟我有同样的感觉。我可是亲眼看到的,那副表情分明就是死人的脸孔。”
林致远愣了一下。
“什么?死人的脸孔”
林啸天苦着一张脸回答林致远的疑问。
“我老婆说邮局的何瑞鑫先生早就已经死了。这家伙前几天跑去邮局探病的时候,看到何瑞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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