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娟啊,你去忙你的吧,我先回去了。”
李瑞妙连忙站起身表示歉意。
“文峰在里面休息呢,所以不是很方便招待你,不好意思。”
“是感冒了吗?”
“那倒不是,就是突然无精打采,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让人觉得有些担心。”
“这样啊...看来我来得真不是时候,打扰到文峰休息了,不好意思啊。”
“哪里的话,我才不好意思呢,没好好招待到你......”
“千万别这么说,小病也得好好休养,别整坏了身子骨,让文峰多多保重吧,我也回去休息了。”
陈娟点点头,李瑞妙随即道别,朝着早已变得幽暗的小径走去。
送走李瑞妙的陈娟觉得很过意不去。李瑞妙跟经营茶庄的女儿李晓青相依为命,由于李晓青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才能回家,因此独自在家的李瑞妙总是感觉很寂寞,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大老远的从村子的另一头赶来造访。
“真对不住,阿妙。”
口中低声自语的陈娟朝远处的大宅望了两眼,对面的山腰早已被黯淡的夜色所笼罩。看了两眼便失去了兴致的陈娟转身走回屋内。
“儿啊,你阿妙婶子做了些菜送给我们,要不要起来吃点?”
陈娟一面说着,一面走到儿子卧室门口,探头打量了一眼儿子的房间。房间的门没关,里面没有半点灯光,只有一股淡淡的蚊香味传了出来。
“文峰?”
陈文峰仰面躺在床上,被子早已滑落到地上。他直直的盯着天花板,空洞的眼神了无生气,仿佛在注视着什么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唉。”陈娟叹了口气。
陈文峰将近四十岁却依旧是孤家寡人,窝在家里与老母亲相依为命。虽说没什么钱,身子倒也一直是健康的紧。但自从儿子那天从村子北边的哨所回来之后,情况就开始不对劲起来。
“儿啊,你今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起来吃点吧。”
她伸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手掌之下的肌肤冷的令人发颤。陈文峰眨了眨眼,没有回答母亲,依旧呆呆的盯着天花板。
哨所位于灵隐山的另一边,原本是为了预防山火以及进入山区的补给站。不过近些年来人口早已大大下滑,如今就只剩几名老人住在那里,其中的陈氏夫妇便是陈娟的哥哥嫂嫂。陈文峰实在几天前去哨所拜访舅舅陈志强的,那天晚上就在陈娟打算就寝的时候,陈文峰突然打电话回家,告诉自己他要去哨所一趟。
她原本以为儿子又是喝醉酒了说的胡话,后来才知道儿子是在茶庄听闻自己舅舅最近卧床不起的消息,据说是下山去卫生院拿药的陈金娣嫂嫂说的。念在自己儿子一片孝心,陈娟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在电话里叫他要路上小心。
陈文峰直到前天深夜陈娟早已熟睡时才回来,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对劲,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有点精神恍惚,一直躺在床上,既不咳嗽,也没有发烧,只是脸色苍白的躺着,气息很短,胸口几乎看不到起伏,仿佛失了魂似的。今天陈娟叫了他好几次,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文峰,儿呀。”
陈文峰依旧没有任何回答,无神的双眼盯着天花板,没有半分生气。
其实陈娟想请医生过来看看,她知道如果打电话给卫生院的李院长,李院长绝对马上就会赶过来,只是她不知道应不应该请别人专门过来跑一趟。
陈文峰从哨所回来的第二天清晨,陈娟去叫儿子起床的时候,突然发现儿子被子上有大量暗褐色的污渍,看起来就像血迹一样。惊慌失措的陈娟连忙掀起儿子的被单,赫然发现没有换衣服直接就寝的陈文峰身上净是干涸的褐色血迹,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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