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你们说这些外地人啊?心够狠的!”
林啸天摊开自己满是老茧的手,把上面的擦伤向坐在吧台的客人展示。
好汉酒馆里有一条长长的吧台,收银柜台旁放了几张椅子,这便是村子里酒鬼们常常聚集的场所。林啸天那天被黑色奔驰拖倒,手上大面积擦伤,一想起这事他就气得不行,抽空就会跟这些刚下班前来喝酒的客人们念叨。
“城里的不都这样?”
一名酒客打着酒嗝说道。
“那个开奔驰的家伙真是要不得。”
另一名酒客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开着高级车到处瞎转悠的外地人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说林老哥,那家伙该不会是山上宅子的主人吧?”
“这他.娘的哪个知道?不过周勇警官已经说过不是了,我也不好说啥。那家伙肇事逃逸,跑的太快了,我没来得及看车牌,估计是没啥希望抓到了。”
“不会就是那个外地人干的吧?”旁边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老爷爷开口说道。“你听说了么,村子里许多神像都给人砸了。”
“什么?砸神像!”
林啸天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可是要遭报应的喔,估计也就外地人才能干出这种亵渎神明的事情,他们一天天的就知道科学,总是认为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是封建迷信。”
这个结论得到众酒客的认同,但也有持怀疑态度的人。另外一位没喝几口酒的老爷爷把头一转,盯着正在擦柜台的林啸天儿子。
“我说小哥,这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林平志闻言,猛然抬起头来,狠狠地盯着老爷爷,目露凶光。
“有那力气何必发泄到神像身上呢?”
“是想偷点钱花花吧?”其他酒客也趁机揶揄。“小哥手脚不干净,脑子也不灵光啊。”
林平志抽了抽那满是痘痘的蒜头鼻,紧紧着握着拳头,手背因用力而凸起根根血管。
“哼!”发出一声不屑后,他瞪了吧台上的酒客一眼,干脆转过头去不再理会。
“你这什么态度!”林啸天出言训斥儿子。“怎么着?翅膀硬了,想做出头鸟?给老子听着,你还差得远呢!”
林平志不发一语,弯下腰将把台下的几瓶酒一股脑的堆上柜台之后,拿着空纸箱站了起来。
“说你你没听见吗!东西有你这么放的吗?”
“我就是这么放的。”丢下这句话之后,林平志拿着纸箱出了门。只听见身后父亲在和酒客抱怨,说什么都二十几岁了还这么没出息,丢了他老林家的脸面。
“我家小子真没出息,居然才他.娘的初中毕业。什么工作也做不了,就知道成天像个小混混似的,耍狠耍酷。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儿子。”
林平志走到无人处,放下手中的箱子,然后用力的将空纸箱一脚踩扁,随手丢进阴暗的角落。
“神经病!”
林平志随口咒骂一声,便一个人出去闲逛。
神像干.老子屁事?没错,小时候我确实是偷过祠堂的香油钱,但这都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现在谁还会对那几个臭钱感兴趣?林平志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大家一提起坏事就拿他举例子,动不动就说他小时候的事情,好像什么屎盆子都能往他头上扣。
林平志站在路边,东张张西望望,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想骑个摩托在村道飙飙车纾解郁闷,然而现实是他连个自行车都没有。以前读书的时候,一起玩的小混混还能借车给他,可初中之后林平志就一直窝在村子里,以前的玩伴们早就没联系了。店里的货车和摩托的钥匙都由父母保管,父亲总认为他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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