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嗤的一声:“老毒物,我知你心里好得要死,却还假正经地不当面问出来,本待不告诉你罢,又怕把你憋出了毛病!”
说着转向黄药师,道:“方才也跟药兄提起过那位独臂神尼之事,怎么说呢呃,其实老叫化跟那位神尼的亲传弟子也算是多年老友了。 嗯,当年当年我二人切磋武技,彼此佩服,结成了莫逆之交”
洪七公说这番话时,眼神扑朔迷离,甚至都不好意思向赵洵多看一眼。
听着洪七公编故事,赵洵脸的汗都快流了一地,心满怀同情。实在是太难为这位诚实正直的大侠了,为了帮自己圆谎,真不知耗费了多少功力不过话说得动听与否还在其次,至少他也该深情地看自己一眼再去骗人,那才像是世交情谊的样子嘛
没想到黄药师还真的听进去了,道:“如此说来,汪世兄是从师执一辈论起,才与七兄结为世交的。只可惜这样一位巾帼异人竟早早过世,我与锋兄都是无缘相识了。”
洪七公含糊点头认同。
欧阳锋沉吟道:“独臂神尼的亲传弟子兄弟还是从克儿口,才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头。世真是有这么一位独臂神尼么?”
见到洪七公脸神色极不自然,欧阳锋忽地心一动,暗道老叫化平常人前装得道貌岸然,莫非以前竟与这个什么神尼的弟子有过一段情孽纠缠,做下了什么亏心事不成?否则哪有和一个女子结成莫逆之交的道理
这时忽听林外有人笑道:“黄老邪和老毒物凑到一起不谈武学,竟然议论一个鼓儿里的娘们儿,真是哉怪也!”
正是哑仆领着老顽童和郭靖到了。
一看有洪七公与黄药师在此,郭靖赶紧抢前来跪地磕头,然后又跟赵洵几人相见。
周伯通却是笑眯眯地往黄药师面前一站,偏过了头打量于他,琢磨着怎生痛揍一顿黄老邪才好,必要打得他后悔关了自己一十五年。
黄药师心有气,假作不见老顽童的挑衅神色,向洪七公介绍道:“七兄,此人是老顽童周伯通,昔年得罪了兄弟,被我关在岛略施惩诫。今日看七兄之面,这才放他出来。”
洪七公还未答话,周伯通抢着道:“啊哈!老叫化来得正好,给老顽童作个证见,瞧瞧黄老邪大败亏输的丢人模样!”
黄药师淡淡地道:“周伯通,我怎地会大败亏输了?”
周伯通道:“自然是被我打得大败亏输。”
黄药师不怒反笑:“若是你老顽童的师兄王重阳死而复生,或许我还会让他一让,可算是王重阳亲至,在我面前怕也不敢夸下如此海口!”
周伯通听他提起王重阳,忽地大哭道:“师哥啊,你怎么去得这么早”
黄药师笑道:“现下才想起师哥,却也晚了。”
周伯通接着哭道:“师哥要是不死,亲眼看着我把这黄老邪揍得服服贴贴,岂不是好?”
黄药师闻言一窒,这次动了真怒,冷笑道:“好罢,七兄与锋兄都在此间,来看看小弟是如何被他揍得服服贴贴!”
正要前动手,洪七公赶紧拦住:“此人生性如此,药兄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欧阳锋一直沉默,此刻忽然插话道:“是啊,药兄还须把细一些。兄弟当年也曾与这老顽童交过手,他全真派的武功虽没练到家,只是其后想必又结识了一些高人,学会了其它精妙功夫。”
黄药师道:“此事绝无可能!即便他武功再高,我又岂会怕了他来?”
周伯通慢慢止住悲声,看着欧阳锋道:“老毒物说话好不稀,我在哪里结识什么高人了?”
欧阳锋道:“除了七兄之外,你也知道那位独臂神尼的武功来历,这岂非是一位高人?”
周伯通道:“我几时说过认识什么狗屁神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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