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于文和把自己当救命草一样,夏至微汗,心想这畜牲可真是老眼昏花,把自己当宝贝一样,却不知道自己是最想要他命的那个人。
虽然她心里暗爽,脸上却堆出笑容,说道:“‘爹’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说这种话,就算再想女儿,也不至于这样吧!”
于文和来到近前,拉起她的手轻拍,说道:“筱曼啊,爹说的可是实话,你是不知道,你回你养父家去过个年,家里出了多大的事!”
夏至假装惊讶,道:“看‘爹’这样子,难不成是真出什么大事了?!”
于文和说道:“是啊是啊!爹活了几十年,头一次遇上这等大事,差点没吓死!就是那个熙王,他报复爹来了!”
“熙王……”夏至一边念着这两个字一边看向于文和,看他是什么反应。
于文和心急,说道:“筱曼不要和爹说不知道,熙王就是当日颜初的事情!”
夏至说道:“知道,这个我在年前就知道了,可是我已经求过熙王,让他网开一面,不要和爹计较,怎么他到底还是来了?”
“你求过他?!”于文和惊讶道:“你怎么求他的?他答应你了?”
夏至说道:“嗯,是啊,女儿去桐县开赌坊的时候就知道,颜初公子就是熙王爷,我去见他的时候他说了,对于那次的事十分气愤,若不是担心牵连无辜,就把这事禀报皇上,把于家全家抄斩了,仗着他对女儿还有几分好感,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压下来,可是他也说过,除去女儿之外,不会放过于家其他人!”
于文和听了拍大腿,道:“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我就说么,他不直接让官府来抓我们,肯定是有点原因,不想是借了筱曼的光!”
夏至心中暗想,这声谢倒没谢错,你们一家子还真是借我的光才没死!
她这里想着,于文和又说道:“筱曼啊,既然熙王对你好,你就再去求求他,让他放过我们吧,他这些天,都快把家里的银子赢光了,得了那么多钱,也算出气了吧!”
夏至仍旧装傻,道:“怎么,熙王到我咱家的赌坊里去赢钱了?”
于文和说道:“是啊是啊!都好几天了,一天换一个,不把赌坊里的钱赢光不走,我还不敢关门,怕把他惹火,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夏至听了暗笑,心想就知道你不敢关门才吃定你的,等着吧,“好日子”在后头呢!
“怎么办?能怎么办!你也不想当初把他得罪得多惨,他能不来报复你么,当初要是按我说的,早早把他放了,至于出这种事么!出了事来问我怎么办,我哪知道1”
夏至一边向里面走一边唠叨,好像她真急到没有办法一样。
于文和哭的心都有了,说道:“哎呀,筱曼啊,你可不能这样说吧,你不是与他关系好么,他或许会给你面子,你去替爹求求他呗,让他赶紧回去吧,别再找咱家的麻烦了!”
夏至说道:“‘爹’,你真以为我有那么大面子啊!我要真有那么大面子,他就根本不会来了,我之前在桐县的时候,都没少求他了,那时候他就想到咱家开在那边的赌坊里去赢钱,是被千求万求,才勉强放过的,现在到庄堰县来报复你,我再去求,还不把他求烦了!”
“筱曼,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不是管爹了?爹的家可就是你的家啊!爹的财产以后都是你的,不管了,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夏至停了停脚步,说道:“没了财产,总比没了命好吧,你都得罪到熙王头上去了,竟然还惦记着你的财产!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说完和夏川快步向绣楼走去。
于文和站在她身后直傻眼,心中暗想,难不成于家真要完了?这死丫头都不管,那岂不真要被那熙王把于家给弄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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