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区区一次自私真的足以给这个民族带来灭顶之灾吗?”
劭泽听着她的话,松开她的手,深深叹了口气,挫败般地顺着床沿坐在地上,一下下地用左手搓着右手拇指上的暖玉扳指,怔怔开口道:“我也好想自私一次......是我不好,竟把你独自丢在拜阳殿这么久。可是,珈谜究竟抓住了什么,竟让你束手就擒?”
“我父亲写过一篇策论。近卫军我父亲的近身中一定有内奸。”赋仟翊此时纵然腹痛不止,却仿佛习惯了这样的疼痛,深吸几口气后,竟还能够平和地说话:“那策论决不能留在珈谜手中。”
“我知道。”劭泽听闻此事心中纵然惊诧,但很快又觉释然:“近卫军应该容不了灵流这样没什么习武天赋的人,该赶他回去了。我会告诉珈谜是我看走了眼,灵流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不适合这里。”
赋仟翊缓慢点头,顿觉全身上下的疼痛此时几乎都被剧烈的腹痛所遮盖,死死攥着手心下的被褥,紧咬着唇不再说话。
劭泽忽然莫名烦躁,心中不断涌起的极大不安令他忽然站起身来,转身伸手按住赋仟翊的肩,手心中忽有强光在闪。
“劭泽!”赋仟翊忽然惊呼道。
“偶用灵法算不得什么大事!熙宁夫人她都可以私会炎海人,难道我用这点小小的灵法她都不肯帮我遮掩吗?”他说着集中精力将手中的光死死压在赋仟翊身上。
转眼的功夫,赋仟翊忽然觉得痛感减轻了许多,身体的温度也在逐渐回升,很快便不再感觉冷,被冻得脆弱的皮肤逐渐变得柔软起来。
见赋仟翊的脸色渐渐好转,劭泽收了灵能松开手:“看来用不着太医了。”
他话音几乎未落,门却被络涵大力撞开:“王爷!你怎么可以用灵!你疯了吗!”
劭泽听得她的质问,并未转身,只问道:“太医请到哪里去了?”
“呵,”络涵听得这冷淡的质问,自嘲一笑,讽刺道:“王爷有如此高的灵法,还要太医做什么!此时宫门早就下钥,你分明就是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故意为难我!”
“宫门下钥?你为何不早说?”劭泽神色一冷,转过身来看向络涵:“你是真的请不来,还是根本就没想请?”
“我为什么要为她请太医?”络涵见劭泽的语气愈发严厉,心中生出无限委屈来:“王爷你平日可有真将我当侍女看吗?可是她一来,你自始至终都不曾正眼看我?你何如还让我帮你伺候她......我是绝不会妥协的!”她说着眼泪大滴大滴地滑落面颊,转身便往门外跑去。
“站住!”劭泽厉声呵斥道。他平日里待络涵如同亲妹妹一般,少有吩咐她做些什么,然而近日她却愈发骄纵不羁起来,常常发脾气,甚至罢工。
络涵在劭泽的严令下顿住脚步,却不曾转身,只用力擦着怎么擦也擦不净的眼泪。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劭泽两步走到她身边:“你哥哥是因为什么而死,我父母是因为什么而死你都忘记了吗?你现在闹情绪就是在将我们惑明往火坑里推!”
“我不可能忘!”络涵蓦地转过身来指着赋仟翊道:“可是她有那么重要吗?你休想让我照顾她!”说着她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劭泽忙碌了整整一天,又听络涵大吵大叫此时也头痛欲裂,他微微皱了皱眉,也懒得去理会络涵,只当她是使小性子,顺手关了门问赋仟翊道:“你好些了吧?”
赋仟翊点点头,看出劭泽情绪复杂,自己也没有力气再多问,倒头便睡了。
已是午夜时分,段府上,粹雲阁早熄了灯火,俯瞰下去死气沉沉的漆黑,在这个没有月色的夜晚几乎凝重得要将人窒息。
熙宁夫人在床上静静地侧卧而眠——自从魔界退籍回来,她早已习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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