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跳很慢。”赋仟翊勉强说道,却掩饰不住眼中的担忧:“当真没事吗?”
段鸿羲在一边调着火势,心中也知道是自己的失误才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不好意思回头去看他。
海鹰睁开眼睛,强自道:“我现在很渴。”
赋仟翊对段鸿羲的态度表现出强烈的不满,马上白了他一眼:“还不快去找水来!
“知道了。”他站起身来走到海鹰面前,蹲下身来,说道:“真的对不起。”
海鹰一笑了之,却不再说什么。
赋仟翊知道他是实在没什么力气说话,也知道其实段鸿羲也伤着,就不再多说什么,目送鸿羲出去。
听着鸿羲将庙门关上,海鹰才扭头看赋仟翊。
“鸿羲做事情容易冲动,你别怪他。”赋仟翊不知说些什么,只是垂头避开他的目光,说道。
他勉强笑着,却说:“我本来到左翼城想见个朋友,却碰到这种事。真不知道我们是有缘还是有仇。”
赋仟翊语塞。这件事本身就值得深究,她不知道这帮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只是如今不知道该不该跟师父有所接触。
论道义,赋仟翊绝不相信教了他们多年的师父会采取这种方式取他们性命。然而种种极端现象却都指向巫师府,她不能不信。
今日若没有海鹰援手,恐怕此时她早就被弃尸荒野。
“你何必豁出性命来救我?刚刚你自己处境也危险。”赋仟翊问道。
倘若她的体力实在不足以支撑她使出那套孤星坠月,兴许连海鹰也一样会被灭口。虽说最后他用的那个不知名的招式威力无穷,赋仟翊却能看出来,那招是没有后继的,倘若五个人同时围攻,他很难脱身跳出他们的阵法中,当然更谈不上反击了。
海鹰沉默了一下,攥紧了手,说道:“我的代号是海鹰,是近卫军的人。”
“如果我不是赋恂的女儿……”赋仟翊也不知道她为何鬼使神差问出这样的问题,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马上死死咬住嘴唇。
照海鹰所言,他是近卫军的非编制将领,出手救近卫军副统领之女是责任。然而赋仟翊心中却有些七上八下,总觉得这个“非编制将领”身份来历诡异。
海鹰闻言却笑了,半晌才说:“我以为你从来不屑于这样不着边的假设。”
他这话说得赋仟翊脸上有些烧:“我随便说说的。”
他们就这样沉默下去不再说话,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庙里很安静,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只能听到他们两人微弱的呼吸声。
曾几何时,皇城小山坡的古树边,海鹰曾经对赋仟翊说:“我是否得到,不应该由别人来掌
控。”
他眉宇间有着隐约的锐气和霸气,毫不在乎强权。
赋仟翊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他腰间的那把日月同辉反射着淡淡的光。她看得出这是一把特殊的短剑,价值连城。他说会为它找到主人。
可为何这样一柄剑的主人不能是他自己?以他的功夫,完全有能力驾驭这把剑,他不是用不起。
太多的疑惑一股脑地涌了出来,赋仟翊看着他,蓦然失神。
海鹰忽然伸手死死按住左腹的伤处,眉毛因为剧痛拧在一起。
“怎么了?”赋仟翊本和他并排靠在墙沿上,见状忙起身。
他死死咬住嘴唇,却不说话。
“疼得紧?”伤口造成有一段时间,赋仟翊知道他一直忍着痛,却觉得不该就这样突然间就忍不住了,情急之下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海鹰缓了好几口气,才说道:“只是内息有些不稳。无妨。”
赋仟翊本想再去探他的脉,他却一直不配合地甩开赋仟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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