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修无了惊惧询问,韩远脸现苦笑。
韩地与秦地不同,除了保持极少的正规兵力,百姓平日做买做卖,耕种锄刨,都不是士卒,不会打仗啊。
硬把他们招募到军队里来,他们未经训练,根本不能和久经战阵的士卒相比,除却徒增伤亡,充当炮灰,一点作用也不会起到。
韩地目前的兵力,是将全国的武功好手都招募来,临时训练,才凑出这么多人,已经是极限了。
修无了问道:“如此看来,韩地根本无法坚守,君上为什么还要守下去呢?”
韩远道:“不守下去,韩地百姓来不及撤到大河南岸。而大河南岸,能不能容下所有的韩地百姓,我亦难以准确预测。”
修无了道:“即便君上可以带着韩地百姓,安全撤到大河南岸,君上敢保证,秦军不会渡河进攻吗?”
韩远摇头。秦广视他为眼中钉,必然会赶尽杀绝的。
修无了接着道:“这还只是考虑秦军,没有考虑东面八家诸侯的军队。如此说来,韩地毫无获胜希望!以君上的头脑,这样的结局完全可以预料到。
那么,君上明知道会有今天,当初为何还要开辟自由城,令修武各地奴仆人大量逃往南岸,而得罪修武诸侯呢,岂不是自寻死路?”
韩远摇头道:“不然。从表面看,我军毫无希望。可是大祝师想过没有?秦广会冒着鱼死网破的危险,将他的修武人军队耗尽,来争夺韩地吗?”
修无了思考片刻道:“如果他要这样做,恐怕几百年前就会做了。”
韩远道:“正是。他此刻倾其所有,兵临韩地边境,还是抱着侥幸心理。他是在虚张声势,实际却是妄想指望东面八家诸侯替他出力,灭掉韩地。只有这样,他才会趁火打劫,加速他成为修武纪主宰的步伐。”
修无了点头道:“君上所言甚是。可是,秦军勇猛无敌,君上又不得不调动全韩地兵马,来防御秦军。”
韩远道:“正是。只要秦军来犯,我韩军素来勇猛,虽敌众我寡,然一战而重创秦军的能力,还是有的。
只要我韩军勇猛奋战,给秦军以重创,秦广定然担心伤亡,主动撤退,不会硬拼。”
修无了道:“可如此一来,君上便无兵用来应对其他诸侯之兵。倘若那八家诸侯从东面攻来,君上奈何?”
韩远道:“修武帝君之后,秦广南来,转而向东,被韩地阻于大河西岸。其余诸侯除却曾共同出兵,征讨秦君无果后,便再没有经历大的战争。
时光荏苒,诸侯有奴仆人可以奴役,只知享乐,早已荒废兵事。虽仍保有军队,亦是缺乏训练,做做样子而已。其与我韩军相比,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要不然,也不用我韩地从古至今,一直孤身奋战,阻挡秦地入侵。
诸侯的军队,在韩远看来,根本没有多少战力,不足为惧。”
修无了忧虑道:“虽如此,那也是经历战阵训练的军队,君上总需有兵应对才可。”
韩远道:“我安排好东部防御,就会率三百宫中禁卫军,偷偷向东。哪家诸侯敢于率先进犯,我便亲自击之。相信不用多久,诸侯之兵便会退却。诸侯退兵,秦广断不会再入侵韩地,必然亦随之退兵。如此,韩地之困可解。”
修无了看着韩远,心里说道,这位君上莫非疯了?
八家诸侯虽说兵不骁勇,可聚在一起,也是几万人马。你虽武功修武纪无人能敌,但只带三百禁军,就想击退几万人马,这不是笑话吗?人家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这不疯了吗?
据说韩远当年继承君位的时候,朔方城领主韩九天不服,率五千朔方兵直扑大都,就是这位君上独率三百禁军迎击韩九天。
结果是这位君上神勇无双,骑神兽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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