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认识?”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绫人望了望天花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嗯,怎么说呢……就像那样,他们不是两个人在一起,而是……以某种方式一同出现了。”
“……什么叫以某种方式?”我向来对模棱两可的回答方式大感恶心,逼问道。“你不就是想说‘他们两个其实是同一个人用了两个名字罢了’吧!你以为我没有想到吗?”
“不对,这两个名字是分别属于不同的人的,‘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人’。”绫人很快地打断我。“现在我还不好解释……嗯……也不能那么说……应该说,我还不想下定论,我只是想告诉你晶和悠一是有关系的,然而他们两个却一点也不像,更不是彼此的扮演者。你懂了吗?”
“懂个鬼!”我皱起眉头老实回答他。
“不懂就对了,其实我也不懂。”绫人停了一下,认真地说。“不过我想事情结束以后,会有一个结果的。”
结果能是什么呢?或者说,还能是什么呢?
哪些是虚假的外表?
哪些是故意掩去了关键的语言?
哪些是在调笑中被忽略过去的伪装?
哪些是明明对接上了却让人想刻意回避的线索?
哪些,是早已沉入了黑暗湖底的真相?
没有人是没有过去就可以立足于现在的。
假如过去呈现出一片黑暗。
假如你的过去看起来只有一片黑暗。
那么,是谁把它拿走了呢?
那个黑暗之中,有什么?
正文 零
{01}
和张桃约定的日期还没到之前,也许是出于对他即将展示给我的东西很好奇,这几天我频繁地出入苏富拉比。春辰对此大为光火,严厉地警告我要是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因为出席的天数不够而遭到留级处分。她认为不管发生什么事,总要等放假了再说,相信悠一一个成年人不会那么容易说没就没;而我则认为这是不得了的大事,必须抛开一切去处理。虽然知道春辰是好意,但在有可能失去悠一的恐惧之中我也烦燥异常,结果我们大吵一架,春辰从学生会室摔门而去。
我是没有办法适应循规蹈矩的通勤学校生活,毕竟今年以前我都还从来没有上过学校学习;况且最近真的没有心情上课,好歹体谅一下不行吗?
我一脸悲愤地穿过二楼的走廊,一脸悲愤地穿过中庭,又一脸悲愤地被人拖住。
回头一看是绫人。
“干吗!”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未果。
“你才是在干吗?”他不悦地一收胳膊又把我捏回来,“逃课吗?”
“我不是有很多记录了吗?不缺这一次!”我朝他比手指,“大可以把我jiāo给执勤同学,或是赏脸亲自把我登上去。”
“没有啊,没这个打算。”绫人把我揪起来,迈步往中庭外面走。
“注意你的身份,会长……”我换个角度持续挣扎,“不阻止逃课的学生就算了,还打算送一程吗?”
“不,比这还糟呢。”绫人侧过脸来,说,“我也要去。”
最后我们是从曼菲斯的后门离开的,其间登记出入的督察委员同学看见绫人出去,一个字都没敢多问。而且,已经有来接绫人的车子停在校园外面了。
不得了了我亲眼目睹了本校学生会主席,堂而皇之地,明目张胆地,早有预谋地,并顺带怂恿其他同学地违反校规。
司机开着车的时候,绫人从副驾转过头来,嫣然一笑。
“如果说出去,”他说,“就杀了你灭口。”
{02}
苏富拉比的店门是万年不变的窄小,不过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