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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哪来的味道,”春辰莫名其妙地眨眼睛,“从小到大,我根本不喝咖啡。”

    我看着春辰,一下子愣住。

    脑海中闪过一个我不愿相信的名字。

    风从窗口凉凉地灌进来,夜的世界,别无他求。

    别无他求。

    别无他求。

    只求有人听我歌唱一首。

    然后让我跟着路西法去地狱。

    正文 条件

    {01}

    几天前在城东商业街发生的不明斗殴事件调查不出结果来,现场除了一张被扯得看不出原样的纸皮封套以外,什么线索也没有。本来新闻只打算含糊了事,结果才过了两天,合德医院又为了催促斗殴事件死者的家属把尸体领走而闹开了;据院方的说辞是:自从那些尸体放进太平间,就时常毫无预兆地听到那里有人唱歌,哼哼唧唧听不出词来,吓得其他病人吵着要转院。

    “死人唱歌?”我对此大大地嗤之以鼻,“迷信!荒唐!”

    “That’song of Hell,”春辰把手指摆在嘴唇边,神秘兮兮地说。“地狱之歌!”

    我离开合德医院的时候,在病房的地上捡到一只银质的蝴蝶,半个手掌大小,薄薄的翼和卷起来的口器,栩栩如生。只是翅膀的凤尾处有一点折伤,像是被什么人狠狠从半空里拍落了。

    我把它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

    整个住院期间,没有见到悠一。

    我也没有用电话联络过他。但我知道,只要他想,他一定会知道我在哪里。

    究竟有多少天没见到悠一了呢?

    我不敢去算。

    生怕算出我到这里以来最大的数字。

    我回到家里,如果那里已经可以称之为家的话,会独自坐在悠一的床上发呆,翻看他的《离散数学应用》和《核心系统计算导论》,看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记,看那些英文中文算式和C,Basic或Pascal的语言。尽管我根本看它不懂。

    如果因为我这样无礼地撬看他的秘密,他就此不再回来了呢,我要怎么办。

    我不是宠物,不会因为有一个周到的饲主就感到满足。

    我有我的原则和信仰。

    我不喜欢身边有那些让人莫名不安的东西,然而悠一一直避免教给我过多,有时候我问得太深,他总会说“你知道这些好太早”敷衍过去,不知是担心我过早地融入这个危险的人群,还是担心我想得太多,并且长此以往,越想越多。最后好像某些人那样彻底崩溃?

    唉。

    即使知道那是为我好,但还是不能容忍自己总是就这么望着他的背影,却无法和他并驾齐驱。

    我不能接受这种不变的,保护与被保护的关系。

    这就是我一直以来的原则。

    然而现在原则还在,而悠一却带着我的信仰离开。

    “悠一”这个名字到底有什么意义?

    悠一到底在哪里?

    我有无数关于他的疑问,而我,已经准备好代价。

    所以,我决定去找张桃。

    {02}

    周末第一天的中午,是人们都疲惫地休息的时候,苏富拉比附近拉风的商店客人也都还不多,我沿路走来,一直想着悠一第一次带我到这里来的时候。

    苏富拉比的店门真的异常的小啊,我差点儿就径直走过去了。

    该怎么和张桃说呢,那张现在已经被洗空,或者说“本来”就是空白的胶质唱片我已经送给喜欢奇怪东西的春辰了。不过我想这没关系吧,张桃和春辰也认识,况且唱片的所有者已经是我,怎么处理应该由我决定。

    我叹了口气拉开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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