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梅丹佐的后背。
人们把梅丹佐抬起来,企图把她送往医院,可是梅丹佐拒绝了。
医院太远了,我一定去不到那里的。她说,让我去录音吧;洁净的人才从医院进入天堂,而我是不必的。
于是人们把梅丹佐抬进了录音棚。
而她躺在大排的话筒和音响面前很快地断了气。
工作人员并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倒霉歌手是谁,他们没有哭泣也没有惊慌,他们去给警察局打电话。
警察慢吞吞到来的时候梅丹佐全身都已经冷了。
就在人们一边抱怨一边要把她抬到担架上的时候,人们听到了声音。
一开始很细微,渐渐地洪亮起来。
梅丹佐在唱歌!人们吓得全部松开了手,梅丹佐掉落在地上。可是她仍然在唱歌。
没有人听清楚她唱的是什么,好像是梦呓般的哼唱,在空气里dàng漾dàng漾dàng漾不去。
快!快录下来!有人大叫。
于是工作人员和来帮手的人都一哄而散,打开了录音设备,有人托起梅丹佐的头,有人拿话筒,有人调节音箱。
梅丹佐就这样在话筒前不知唱了多久,直到声音又渐渐微弱,万籁俱寂。
在那后来的后来,人们用从她口袋里翻出来的纸条上的字给这张唱片命了名。
他们叫它《The song of Hell》。
《地狱之歌》
奇怪的是,这张唱片是无法翻录的,甚至有些人是听不到它的声音的。
于是,《地狱之歌》的名声轰动一时,成为无数收藏家梦寐以求的藏品,还有无数听过的人为那歌声所沉迷,想要把它据为己有。
它究竟从多少人手中买卖过?究竟有多少人听过它?
这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就这样过去了许多许多许多年,几乎已经没有人再听说过有这样一张唱片。
《The song of Hell》MetatronLarshel
{06}
四周很静,店里的客人都竖起了耳朵听,听这个并不怎么惊心动魄的故事。
烛光暗淡,映着绫人的侧脸轮廓分明,神情却不清。
绫人的声音始终很低,清幽得诡异,似乎只是说给我一个人听。或者说本来就是。
这不只是一个故事吧?
所以,唱片听起来才会像这样突然开始?
所以,才会是没有任何伴奏的哼唱?
“我刚才问的是,”我们重复了一遍,“如果我们都听完,会怎么样呢?”
“其实迄今为止,并没有人得以听完这张唱片。”绫人突然提高了声音,“不过我也不推荐谁去听完它,那边的人!”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顺着绫人的目光望过去。
放置钢琴的平台旁边,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正偷偷摸摸地把包好了的《地狱之歌》的唱片从唱片机上取下来,想要收进随身的皮包里。
“那边的人。”绫人仍然坐在原位,慢慢地说。“不要动。”
胖男人的动作僵了僵,油光光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在微暗的烛光下面闪闪的很滑稽。
绫人站起来,朝他走了过去。
胖男人的手一抖,唱片落在了地上。绫人没有看他,径自弯腰捡地上的唱片。
胖男人站在原地抖个不停。
“说了让你不要动……”绫人擦拭着唱片的表面,自上而下鄙视地望着胖男人,“不过话说回来,你动得了么?”
“梦……”胖男人的嘴唇翕动着,“……梦解者!”
听到胖男人的话,围在桌边的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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