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火铳手作为先锋,他们中有的持长矛,有的持火铳。距离远的时候就火铳射击,等到双方距离拉近了便以长枪戳刺。”赵喜敏环视了一圈周边的军官们继续说道,“这就是专克步兵冲击之战术!如若没有准备,步兵在这样的长矛阵前必将遭受重大损失。除此之外,南逆更是早有准备,在山梁上埋伏了大炮,在战斗陷入僵局之时,忽然对准帅旗附近猛烈射击,趁乱打掉了我军指挥。如此一来,天军群龙无首,遭到失败已是必然了。”
“那以赵将军所见,这仗没法打了?”统帅说话声颇有不满,声音都高了几度。
“不是不能打,而是要换个法子打。”赵喜敏连忙说道,他可不想把自己的新老板惹恼了,不然的话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想要破解这等阵型,也不是没办法,这世上但有阵型就必有破解之法。南逆虽然有长枪可以阻挡住部分步兵冲击,但是他们人数有限,以本次回来的士兵口述,南逆的火铳手与长枪手之数量大约是一比一左右,那么在布阵的时候,他们就没有充足的长枪手能够保护火铳手,这样的阵型只能拉长,形成两到六列,在战斗之时只能面对正面的敌人。”
旁边的将领们此刻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了,都在认真听着赵喜敏的话,“大家试想,这样一个阵型,只能朝着前方,那么左右后三方必定空虚,哪怕是多个方阵联合起来,其火器射击也会受到严重的削弱,而且遇到多个方向同时的进攻之时,必然会转向繁琐。只要在战斗之时从侧翼给他们施加压力,必然会让他们手忙脚乱。可想而知,他们之所以选在那个山谷作为战场,必然是精挑细选过的,我军步兵为主,无法绕到他们两侧威胁其侧翼,而骑兵则更无法在这样的地形进行快速行军,再加上出其不意地埋伏,自然是不落败绩。”
赵喜敏说着在场中兜了个圈继续说道,“如今我军已经输了一场,对于我军士气而言打击甚大,因此我军必须在尽量短的时间里争取再和南逆的主力交手一场,尽可能击败南逆,以挽回军心。”
“嗯!”那统帅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走到赵喜敏面前,在他肩上拍了拍,“果然不愧是与我等对峙多年的名将,竟然能够将这场战斗分析得如此清晰,更能将他们的战术分析得如此清楚,难得难得!我天军中多出这么一位虎将,安南中兴有望啊!”
赵喜敏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拜倒在地,“不敢不敢,下官只是略知一二,在大帅和诸位将军面前班门弄斧,献丑献丑啊。”
“嗯!”统帅喉咙里冒出来一声,接着说道,“接下来我决意要与南逆决战一场,此意已久,但是却不熟悉南方地形,还往赵将军能够以往年之经验建议一二。”
赵喜敏脑袋里飞快地转了起来,自从投靠至今,他都是备受猜忌,而且自己手下的军队已经被分割一空,仅有百十个亲兵还在手里。虽然说自己的官衔还是个将军,可是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光杆司令,现在别说上前线作战,就算是这帮“自己人”突然发难要抓自己,连自保的人手都不够。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让他感觉是生不如死,但是他却没有办法改变这种状况,只能生生承受毫无办法。今天这番军议会,让他敏锐地看到了一个机会,那就是想办法击败南方的那群自己曾经的战友。
说起来虽然不好听,但是他做起来却是毫无压力。在南方的时候,他的军团在南岸军中算得上是独占鳌头的强军,虽然比不得林宅三的军队那般精锐,但是却有着恐怖的数量,足以压倒林宅三和阮伟的军队。而南岸军又是整个南安南里最精锐的军队,没有之一,因此从那时候开始,他赵喜敏就是整个南安南最风光的人物,带来的后果就是无数人垂涎他的地位和实力,想要借机扳倒他。满朝文武那么多官员,就没有一个是他的朋友,哪怕是和他站在一边的人都没有,他在界镇十多年不回顺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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