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从脖颈传来，小盛转头朝下看，一颗血红色的骷髅映入眼帘。感觉血液在流逝，身体渐渐乏力，小盛瞪着恐惧的双眼，倒在地上，手里紧紧抓着两沓百元大钞。

    血红色的骷髅看着倒地的小盛，咯咯笑着，伸着舌头，舔舔嘴唇上的血迹，意犹未尽。

    吸食完小盛的血液，骷髅头浑身闪着血红色的光芒，即使头骨，也明显深暗几分。

    骷髅头漂浮在半空，在整个空间游荡一圈，没有什么感兴趣的，朝着通道，离开地下空间。

    院子里的老狗，躺着墙角下的小窝里，鼻子一吸一松的蠕动着，也许嗅到什么可疑之处，伸着头朝外面看。

    在一片漆黑的夜里，骷髅头漂浮在院子半空，双眼幽灵般暗蓝色的光，如流星般穿梭向远方，消失在夜空中。

    老狗望着消失的骷髅头，一个激灵，迅速穿出狗窝，朝着天空汪汪地吠叫。

    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葛老，提着腰带，喝道：“小盛，狗快上天了，也不出来管管。”

    片刻过后，并不见小盛的房间有任何动静。

    葛老哼着嘴，道：“睡得这么死，看坟园正合适不过。”狗还在吠叫，心里不由得烦，喝斥道：“乱叫啥，大半夜的，滚回去睡觉。”举着手杖要打狗。

    狗也有灵性，一看老家伙的手杖举起，夹着尾巴溜进狗窝，眼睛透过狗窝门，打量着葛老。

    葛老见狗钻回狗窝，也没招，大晚上的冷呵呵的，哪有闲情在此计较。拄着拐杖，回到自己的住处，距离小盛的屋子有50米左右。

    葛老推开房门，绕过客厅，进里屋。

    松木老柜偏移着，流堂风顺着地道，呼呼的风声往上刮。

    葛老一看如此情形，心里暗思不妙，急匆匆往里面走。

    看到地上平躺着的小盛，葛老急忙蹲地，伸手搭在小盛的鼻孔，没有一点儿微微吸气声。

    注意到脖颈处的两个牙孔，葛老不禁老泪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滴到小盛苍白僵硬的脸色。葛老低声抽噎道：“我的儿啊。千防万防，没想到你还是离开了。哎，本来担心我死后仇人找你麻烦，让你隐姓埋名，跟在我身旁，也好照顾你，没想到啊，到头来还是我害了你。”

    葛老倚靠在墙壁，蹲在地上，述说着这些年来的过往，心里的委屈，同样似乎为了陪小盛最后一程。

    不知过了多久，葛老颤巍巍伸出手，抚平小盛的双眼，麻木地站了起来，走上方台。

    站在高台，眼光巡视周围，一片寂静。转身看黑锅里面，一层层白色的液体，举起手杖在锅里捞，一无所有。

    夜空中，如果有人站在空地上观望，一定看得见一道血光从头顶划过。运气背的人，也许会得到它的关照，独留一具干尸。

    骷髅头停在高空，眼睛死死地盯着一栋宿舍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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