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流当村干部的现象一点也不奇怪,甚至有些村,村支书,村主任代代相传的。
事实归事实,可这种事不好解释,更加不能承认,李想硬着头皮强词夺理道:“秀才叔,你也姓朱呀!”
朱秀才顿时火了,指着自家神龛上的祖宗牌位怒道:“我姓朱又怎样,除了占了个朱姓,你见我沾了朱家列祖列宗半点光没有?仙峰村那些姓朱的,什么时候拿我当过同族兄弟?”
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李想一个小小的村干部官都不算,借着政府的皮吓吓老实的村民还成,在朱秀才面前屁都不算。
李想心思一转,换个话题道:“秀才叔,我想跟你打个赌。”
“你说打赌就打赌呀,凭什么我要跟你赌,你快点给老子滚出去,你影响老子的心情了,饭都吃不下。”
朱秀才不仅嘴上要李想滚,还用力地将李想往门外推。
李想挣脱朱秀才的手,扭过身子:“秀才叔,你听我说了赌注再赶我走也不迟呀。”
朱秀才横了李想一眼:“好,你说。”
“怪不得别人说,到秀才叔家白开水都难喝到一口。”
李想挣脱朱秀才,拿起桌子上的茶壶,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仰头咕嘟一口气灌下肚子。
一杯茶下肚,李想意犹未尽,又倒了一杯,顺手还给朱秀才也倒了一杯。
朱秀才看了看李想,突然笑了:“一般人看到院子里的狼狗,大门都不敢进,还敢来喝茶?除了来给我送钱的和上门找我要账的,你是第一个在我家白喝茶的,只看你这张脸皮,就知道你比朱大壮那阴险鬼有出息,说吧,看你下的赌注,值不值得赌一把?”
当着外人的面,骂祖宗老子的人,性格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李想暗暗偷笑。
“你跟朱月长多兑两分地,让朱月长的房子往后面退两尺,多出来的那两尺地基,算做村里的马路,我跟你赌的是:在我任村长的三年内,把村里的马路扩宽两尺并且铺上碎石。”
朱秀才摇摇头:“我一个平民百姓,路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修不修路关我什么事,我不跟你赌。”
“你必需跟我赌,至少有三个理由:一,你刚刚说过,你要进步,要为村民服务,帮村里修路这是最好的机会。二,你家刚买拖拉机的时候,你也说过,只要谁能把村里的马路修一下,你就全心全意拥护谁当村长,我现在要修路,你应该支持我。第三,你想挣仙峰村的运费,你也想扭转乡亲们对你的印象,你更需要支持修马路,只有马路修好了,给村民运东西的时候稍微降低一点点定运费,既保证能赚钱还给乡亲们施得小恩惠,现在这条路,到处坑坑洼洼,涨价你都不敢说一定有钱赚,你看,你儿子轻易都不敢把拖拉机开回家。”
朱秀才慢慢地想了一下,“三年内,你没有把马路修好呢?”
“如果三年内,我没有带领大家修好村里公路,把我家屋门前的鱼塘转五分给你,并且说服我们大家子人支持你参选下一任村长。”
“此话当真!把你家的鱼塘转五分给我,你也做得了主?”朱秀才惊呼一声,手指点着桌子站起身来。
屋门前的鱼塘,养鱼,洗衣服,洗猪草,功能繁多,位置也十分紧要,老屋翻修,要扩宽一个台阶,修个晒谷坪,就只能填鱼塘。
最紧要的是,鱼塘还不是责任田,国家不会隔多少年就重新分配一次,各个院子里鱼塘相当于家族世代相传的祖产,朱秀才若是在李家院子里得到半亩宽的鱼塘,对于朱姓来说就是光宗耀祖的大事,跟古代皇帝开疆扩土一样,是足以在朱氏族谱记上一笔的。
对李想来说,就是割土让地,得遗臭万年了。
“秀才叔信不过我,那我们签个协议?”
“你姓李,和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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