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泽的动作极快,这原是转眼问事,等到钢刀被人抓住,情急无计,待要撞崖自尽,手刚一松,又听旁边急呼“妹子”。
这时,形势危急,求死心切,别的均未顾到,虽听出那是强龙口音,心中一动,因那危崖偏在侧面,相隔还有丈许,又恐敌人纵身拦阻,起势甚急,人已用足全力,身子一拧纵将起来,脚刚离地,猛觉胸前一紧,被人连肩带臂抱了一个结实,宛如上了一道铁箍,休想丝毫挣扎。
皇甫泽悲愤过度,用力又猛,心里一急,逆血上涌,刚瞥见独孤克由身旁抢过,急呼“妹子”,底下的话还未入耳,人已急昏过去。
秦怀玉抬起头,他突然发现,她眸里的笑意,是那么的僵硬c凄楚c陌生,像是刻意伪装的也许,她是因为舍不得与我分离吧秦怀玉这样想道。“雅妹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请等我,好吗?”他微踮脚尖,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心却是突然一绞,因为他明显感觉到小雅正在抗拒。她怎么了?秦怀玉那颗不安的心,一直在往下沉,沉到脚底下被自己践踏着从司乐府回来后的这三日,他隔三差五地往良人馆跑,只求与爱侣见上一面,以慰相思之苦,却都被老鸨托辞拒之门外。本以为这次小雅主动邀约,两人可以喁喁私语,做一对交颈并卧的鸳鸯儿,不曾想,半途,小雅却像躲瘟神似的,慌张逃掉了。秦怀玉不停摩挲着手里的玉钗,脑中尽翻腾着无数疑惑,心底更是莫名涌起一种不详的预感他六神无主地走回来,早早候在门外,翘首以盼的仙儿,忙迎上去。她眨了眨眼睛,笑着揶揄道:“少爷呀,你不与小雅姐姐多温存温存,郎情妾意,花前月下的,怎这么快就回来啦?”仙儿见秦怀玉听得无动于衷,忙乖乖住了嘴,再定睛一瞧,才发现他此刻眉尖微蹙,双眸无神,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少少爷,你怎么了?”仙儿唇角的笑容顿时凝结。“仙儿,我感觉,小雅她,她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秦怀玉叹了口气,情绪有些低落。“怎么会?小雅姐姐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你们两人也是情比金坚”“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我只是想不明白”秦怀玉耷拉着脑袋,好似霜打的茄子。“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呗对了,少爷,你快进去瞧瞧,适才太乐寺派的侍卫到了,正在里面陪夫人喝茶”“真的?他们,他们真的这么快就来了?”秦怀玉闻言,展颜一笑,脸上愁云顿散,忙跟着她奔了进去。秦怀玉还未迈入,便已嗅到一股热烘烘的气氛。正堂里,红烛高烧,彩缎悬梁,秦怀玉的母亲秦颜氏端坐在竹椅上品茗,下首陪坐着两个银甲侍卫。“娘,我回来了”秦怀玉走上前,低低地唤了一声。座下的两名侍卫,一见秦怀玉进来,连忙起身施礼,异口同声道:“小的,参见秦大人。”秦怀玉初次被人叫作“大人”,一时手足无措,只期艾着道:“免免礼。”“玉儿,你今日一早去哪了?也不与为娘打声招呼,险些怠慢了贵客”秦颜氏言语虽含嗔意,脸上却是眉欢眼笑,掩藏不住的喜色。“是,孩儿知错。”秦怀玉垂首磕头,拜了两拜。“大人,小的已命人备好官轿,此去路途漫漫,还请大人收拾行装,尽早启程”左边的侍卫近前提醒。“好,有劳了我本官这就收拾”秦怀玉趁着母亲与侍卫洽谈的空隙,洗了个澡,换了套肥大的官服,仙儿还亲手帮他绾了个发髻,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的!半个时辰后。门外,秦怀玉正与母亲洒泪告别。“娘,请恕孩儿不孝,日后再不能晨昏定省,承欢膝下,您要好生保重身体”秦怀玉顿首,跪在母亲膝前,泣涕涟涟。“傻孩子,你上京授业,乃是好事,怎么还哭啼啼的,惹得为娘也跟着破了相你日后有所作为,为娘也就欣慰了。玉儿,你快起来”秦颜氏将秦怀玉扶起,双眸之中,泪光莹然。“是。”秦怀玉停止饮泣,牵住母亲的手缓缓起身。“少爷,奴婢舍不得你”仙儿在一旁看得动情,也抽抽搭搭地抹起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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