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淑女所有条件。
在她背后,还垂手侍立着一位少女,梳着丫角c穿着件百褶湘裙,一条辫子长可及腰,看样子,应该是高雅的随身丫鬟。
高雅莲足轻移,走起路来很缓,很拘谨,绳趋尺步,每一步迈出的距离都在八寸左右,毫厘不差。
此刻,高雅正坐在前厅下首的梨花椅上,挺胸直背,目不斜视,两条修长的斜斜并拢,只用脚尖略踩地面。
这种姿势,看来既优美又端庄,但却也是相当辛苦。
珠帘启处,丫头们已将太夫人扶了出来。
高鸣与代翠心这对伉俪,上前躬身施礼,一齐请安:“娘。”
太夫人见着二人,喜不自胜,眼睛已眯成一条细缝,口里问候道:“心儿,鸣儿,你们回来啦,最近还好吧?”
高鸣道:“回娘,我与心儿一切都好,不知娘贵体可还安康?”
太夫人乐陶陶道:“我好得很,好得很。”,忽又叹口气:“哎,只是你内弟的病,尚未见好转”
欢乐的时候,实在不宜提起不开心的事情,于是,机智的高鸣连忙转换话题,拉家常般嘘寒问暖几句。
代翠心往日最得太夫人宠爱,与她感情极为深厚,此刻已像个还未出阁的少女,鸽子般依偎在太夫人的怀里,不肯撒手。
这时,高雅优雅的身形盈盈立起,迎前一步,玉手在腰间一搭,盈盈一福,低低地叫了声:“姥姥好。”
但见她口角微扬,梨涡浅现,笑不露齿,语声清脆悦耳,远胜出谷黄莺。
她的人在笑,眉也在笑,眼也在笑,甚至连眼角的一颗泪痣似乎也跟着笑了起来。
没有人能形容她的美丽,就正如当微风吹皱西湖春水时,没有人能形容那一圈圈令人心灵震撼的涟漪。
此刻跑过来的代玺平见了,状如石像,木立半晌,痴呆似的发着愕。
他的心,忽然擂鼓般跳动起来,脑海中思潮紊乱,灵魂似已不再被自己主宰。
同为妙龄女子的柳青青瞧了,也不禁张大嘴,惊得下巴都似快要掉落,低头打量自己一番,不觉自惭形秽,心里轻叹:“好美呀!”。
太夫人满面春风,紧紧握住高雅的手,道:“我的雅儿,几年不见,你如今已长成漂亮的大姑娘啦,真好!”
高雅玉颊一红,羞涩地低下了头。
高鸣拱手道:“娘,这是我从杭州给您带来的礼物,请您过目。”
说完,大手一挥,几个仆人近前,皆手端几方沉香木盒。
这些盒子,表面雕刻着精致的纹路,俱是白铜扣花,金箔包角。
第一方打开的盒子里,正是一对晶莹剔透的祖母绿手镯,光辉灿烂,璀璨夺目。
其他木盒里装着的,都是些蓝玉髓c绿碧玺c玛瑙c猫眼石之类的珠宝。
但佳人在侧,相较之下,珠宝的光辉瞬间黯淡了许多。
太夫人目光微微一扫,似怪非怪道:“鸣儿阿,我又不是外人,你来府里看我,何必买这么多礼物,倒实在破费了。”
高鸣打躬,拱手道:“娘教训的是,鸣儿以后不会了。”
代玺平上前,彬彬有礼,称呼了“姑丈”与“姑姑”,却又不敢去接近高雅,只怯怯地卷着衣角,缩在一隅。
太夫人这时命人看茶,招呼高鸣等人落座,让他们稍事休憩,以解舟车劳顿之乏。
这高雅,当真是人如其名,抿唇呷茶的时候,那一瞬一瞥,无不显出蕙质兰心,举手投足间,无不显出天生丽质。
正是谈吐高雅,落落大方,绝无半分忸怩做作。
喝足茶后,她独自一人斜倚在门外的栏杆上,看着云卷云舒,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代玺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