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7章 把酒言欢(第4/5页)  折梅侠隐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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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清虽与皇甫泽有了过节,但自己又不想与端木漾儿分道扬镳,遂微一沉吟,终究还是涎皮赖脸地跟了上去。

    福州城的市井里,流行着一句脍炙人口的歌谣:“北有醉仙楼,南有一品居,斟饮半壶酒,食神不思归。”

    青城毕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门派,端木漾儿自然不屑去那些门面卑鄙的客栈,这“一品居”自然当仁不让地成为其首选。

    “一品居”门前的马厩里,已拴满了良驹,每一匹皆是鞍辔鲜明,纯无杂毛,慕名而来的客人更是络绎不绝。

    见有四个贵客莅临,门外送往迎来的堂倌,忙迎上去,堆着殷勤的笑,抄手道:“几位客官,里面请。”

    端木漾儿此刻眉比墨画,唇若激丹,面庞如月,鬓似刀裁,虽然没有经过刻意修饰,不过已足以吸引旁人的眼球。

    是以,她甫一踏进酒楼,便仿佛将春色也带了进来,里面的食客见了,个个眼睛都看得发直,心里都有点痒痒的。

    端木漾儿在二楼订了间天字号上房,一行四人在伙计带领下,纷纷上了楼。

    临进门前,端木漾儿突然身形一转,叉着手,在门框上把严清拦住,薄嗔道:“你就在外面,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然后,不给严清任何说话的闲隙,“嘭”地一声,把门关住,再插上闩,笑着拉了皇甫泽折身进去,拣了两个锦墩相对坐下。

    严清黑脸颓然,正愁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泄,便将四周的廊柱当作出气筒,一阵拳打脚踢。

    甫一进来,端木漾儿便觉燥热,遂将斗篷卸下,挂在用檀木枝做成的衣架上,只剩一件薄薄的轻纱罩在身上,婀娜柳姿c玲珑曲线俱已毕露。

    端木漾儿兴奋道:“小皇,来,我们先喝一杯!”

    说话间,手已将酒坛拿过,拍碎泥封,但闻酒香清冽。

    皇甫泽爽朗一笑,将倒置在瓷盘里的酒樽翻正,挑了两只干净的,摆好,陈列在端木漾儿面前。

    酒已盛满,两人一一取过。

    几杯烧刀子下肚,端木漾儿便一脚搁在锦墩上,唾沫横飞,高谈阔论起来,真是天南地北,无所不言。

    皇甫泽见她谈锋甚健,遂以手支颐,含笑静听,并不轻易打岔。

    桌上已端来了几样下酒好菜,盐炒花生,五香豆干,凉拌鹅掌,叫花鸡,还有一盘蒸得比胭脂还红的螃蟹。

    皇甫泽举起酒樽,剑眉一轩,酒液尚未沾唇,就有一股极强烈的酒气,直往他的鼻子里冲。

    端木漾儿过了一会儿,已说得疲了,便自个灌了盅酒,又豪爽地撕下条鸡腿,津津有味地大嚼起来。

    皇甫泽看着端木漾儿,又看了看那坛酒,摇了摇酒樽,轻叹口气,心想:这坛三十年的烧刀子,酒力醇厚,后劲更是十足,如此烈酒,小漾儿喝起来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而我皇甫泽堂堂男子汉,却喝不过三巡,还真是惭愧啊,惭愧!

    端木漾儿吃饱喝足,霍然举樽,朗声道:“来,小皇,咱们一醉方休,干!”

    皇甫泽长身而起,道:“小漾儿,我今天真是开心,如此良辰,大醉方可尽兴,干!”

    两人碰杯,四目相对,秋波动处,似已摩擦出火花。

    再过几巡,两人已不知喝了多少,皇甫泽只觉昏沉沉的脑子里一片混沌。

    灯光下,但见端木漾儿杏脸微晖,颊生红晕,眼波如梦一般朦胧,宛若春睡中的海棠。

    她娇躯微晃,已不胜杯杓,也有些醉意。

    皇甫泽轻声道:“小漾儿,别喝了,你醉了”

    端木漾儿摇手,撅起嘴,倔强道:“我,我才没醉”

    话未说完,她手里的酒樽一掉,酒一洒,侧着脑袋靠在桌上,模模糊糊地坠入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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