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禹城——大宇国的帝都。
惊蛰时节,弱雨似缀泣,淅淅沥沥的下着。
黄禹大道旁一小小的酒馆内人影疏寥,风灯随风摇摆。
风卷雨帘,小桌前有女独坐,似是对于外面那长短不一的雨声颇感烦倦,女子好看的眉梢总是紧紧的蹙着,只是一杯杯的独饮。
在酒桌旁,横放着一把剑,隐隐有着冷冽的剑气自鞘内弥漫。
“姑娘还是不要再喝了。”店小二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婉言劝解着这个已经在酒馆内独饮了近乎两个时辰的黑衣女子,“这种喝法c可是很伤身体的,若是家人——”
“家人?”似是触动了内心的敏感之地,那个女子突然冷笑,打断了他的话。转头望了过来,带有一丝醉意的朦胧眼神却是迸射出电一般的寒芒。
被那样冰冷的目光所惊,店小二一时木在那里c不知所措。
苦笑一声,她似是睥睨自己突然间所展现的失态。旋即冰冷的目光收回,黑衣女子黯然摇摇头,眼神沉静掺杂着迷离。
——是啊c家人。
这对于常人而言无疑是最为亲近与熟悉的两个字了,可是她呢?她有家吗?
除了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妹妹c和那个身处牢狱的父亲外,她还有家吗?
微醉的目光在下一刻却是定格在侧的那柄长剑上,女子只是惨淡的一笑。
——对了c她还有这把剑。
只不过对于那个人而言,她同样也是一把隐藏在黑暗的剑c隐藏在凌云阁的一把剑。
“什么时辰了?”女子捏着酒杯,轻抚右边的那把剑,突然开口。
木讷在那里的店小二蓦然回神,一惊,侧首看了一眼外面暗灰色的天空,战战兢兢的开口,“姑娘——已经c已经戌时了。”
“戌时了啊”女子若有所思的喃喃一声,神色渐渐地凝结了。
——那他c应该也快来了吧。
一缕带有湿气的风拂了进来,撩起了女子鬓边的一丝长发。或许是微醉,那一刻她的脑海蓦然传来一个想法。
杀了他吗?或许这样就——
不!
然而理智却是在瞬间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给径直打断。
是啊,她怎么能杀了他?怎么能放弃将父亲救出的这唯一会?
唇角微微上扬,她突然笑了起来,唇角未启,只有一声凄惨的嗤鼻轻音传出。
每一次在于那个男子见面之前,她总会这样在心挣扎一番。只不过,最后却是什么也无法改变。
她c依旧是那个男人的一把剑,依旧是那个男人的一枚棋子。
想到这里,黑衣的女子内心似是正遭受着挣扎的煎熬般,一丝极度的忿恨蓦然浮现在眉宇。
“咔嚓!”不经意间的用力,那原本双指间夹着的酒杯竟是瞬然破碎。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c女子瞬间所展露的那一丝冷冽已然云散,平静的眼神弥漫着说不出的寂寥。
悲情c忿恨,无奈c寂寥;这般来回性情的相互转变,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可是她却别无选择。
缓缓地起身,神色带有一丝乏倦,女子入怀c取出一锭正银,随意的将之抛给身侧木然站立的小二,收了长剑,转身便走。
几乎脚并用的接过那锭银子,眼里有着欣喜的光,因先前女子表现所惊的木讷神色瞬然消散,小二小心翼翼的收拾着残留酒桌上的狼藉,一切归置以往。
外面的雨,此刻依旧下着,不过雨势却是渐渐的大了起来。
渐渐的深入幕夜,风雨凄凄c湿声啾啾。
阴暗的街道角落,有两道人影伫立,围墙的阴影将二人完美的覆盖,身影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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