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陆绫音全身湿透的回到了家中,脸上却没有任何失落的表情。带着绚烂的笑容,口中哼着小曲。
陆家夫妇坐在沙发上。
昨日的昨日,还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而现在,他们看她的眼神却有一些近似尴尬的异样。
陆绫音迎上他们的目光,他们甚至都不敢看她。
“爸妈。”她的头发上的水珠,落在地板上。
他们愣了一愣,干笑着“啊啊”应声。
但是除了这应付似的回应,似乎和她已经无话可说。
“我只想要你们的一句话。如果你们还当我是一家人,那么无论对方开出多么丰厚的条件,我都不会离开你们的——再多的钱也买不会时间,也买不会亲情。但如果你们再也无法直视我这个赝品,想要我离得远远的,我也不会再打扰你们的生活。”她的语气波澜不惊,冷静淡然得有些可怕。
陆嘉音啃着苹果,从房间里出来,“哎呀”一声,折身进入卫生间拿出来了一条毛巾,递给陆绫音。
“姐,你怎么搞的?没带伞不会打个电话?浇得的,感冒怎么办?”
陆绫音没有接过毛巾,陆嘉音不满地撇撇着嘴,绕到她身后,对着她的腿弯就是一脚,趁着陆绫音膝盖一软,她蹦起来按住了她的肩膀。陆绫音便成了单膝跪地的姿势。
“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要妹妹照顾?丢人不丢人?地板上全是水,过一会你得负责擦干净!”
她口中嘟囔个不停,细心地替陆绫音擦拭着头发。
还不知道真相的嘉音,还沉浸在一如既往地日常当中。陆家夫妇愕然地张大了嘴巴。
绫音感受着那来自于小小灵魂不变的温暖,一时无言。
良久。
“嘉音。”
“啊,怎么了?绫音巨婴?”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是你真正的姐姐的话,你还会这样对待我吗?”
温柔地擦拭头发变成了后脑勺的重重一拳。
“陆绫音,你脑袋浇坏了吧?说出这种神经病的话来?得得得,不就让你擦个地吗,就摆出这种怂样来,用不着你,我擦总行了吧?”
“不,嘉音,我没和你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
“认真的是吧?”毛巾向下移动,扼住了她的脖子:“那好,我也是很认真地告诉你:木哇哈哈,想不到我的真实身份竟然被你看穿了。其实我不是你的妹妹,只是附在陆嘉音身上的恶魔,专门杀胡思乱想胡言乱语的脑残女。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一句,这条毛巾就是葬送你性命的白绫,木哇哈哈。”
陆嘉音学着恶魔的口气,阴恻恻地笑着。
陈美珍狠狠地咬着嘴唇,低低道:“嘉音,万一你的姐姐不是胡说八道呢?”
“妈——您也没有被雨浇,怎么也说这样话?”
“嘉音,回答呢?”
陆天亚极少这么认真,这么严肃地说话。陆嘉音猛地意识到,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的事态。
“噢,是这样的么不是玩笑么?”
三个人,同时点了点头。
陆嘉音后退了两步:“你们先不要说话,我先冷静冷静,再给你们回答。”
对谁来说,这都是一时难以接受的事实。陆嘉音只是一个初中生而已,一定也需要时间来消化这震惊的事实吧。
谁都在等待着她的答案。
陈美珍与陆天亚在等待着,因为他们需要他人来给茫然地迷失在命运海洋中的他们,一个方向。
陆绫音也在等待着,因为这决定了她最终的回应。
陆嘉音思索了好久好久,终于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脸:“啊,我知道了,其实老姐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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