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半杯热牛nǎi,鼻子痒得必须离席,隔天开始,助理端来的热牛nǎi总是让她很迟疑。僵了许久的肩膀松下,她叹气问着:“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马廷亨移了移,将耳朵脸颊靠在她小肮上,说道:“如果我说一开始就知道,你信吗?”
“……不信。”她不信不信不信。
要见到她此刻的表情是有难度的,但那语气让马廷亨不禁失笑,兼苦笑。他说着:“不时约你喝咖啡,胡乱制造单独的相处机会,还有在香港那晚,替你倒了汤……我每天都在猜,会不会今天你就告诉我,又会怎么告诉我?”他的声音渐暖,继续道:“你会说,廷亨,我有了。还是说,廷亨你要当爸爸了……我一直耐心等着,期待着。”他并不是非常喜欢小屁孩,也不认为自己会成为像老爸那样散发爱的闪光的父亲,得知宁真怀孕的那一秒开始,曾有过失眠的日子,然后慢慢地、慢慢地,他已能想象他们三人一起在家中午休、一起在公园散步的景象。
原来……咖啡与酒,是为了要激她这个闷葫芦用的小手段吗?方宁真咬着下唇。
“真,”语气里的笑意渐渐淡去,他问着:“晚餐时,你想对我说的是怀孕的事,还是……你终于能狠下心离开我了?”
五年来,宁真默默地承受,过去将近五个月以来,他也学她默默看着一切的发生,不拆穿不问起。五个月怎能与五年相比,可他明白了她爱得多深就伤得多深。
不管宁真今晚yù言又止的是哪件事,他其实都不希望有外人在场;不管是哪件事,他想用来讨她欢心的伎俩,已经滚进了臭水沟。
他一无所有。
意识过来时,贴在他双眼的手背染上了一片湿热。方宁真再无法言语。
【第十一章】
为一杯豆浆揪心,然后感动,是不是很蠢?
方宁真看着炉上锅中隔水加热过的一杯豆浆,有些失神。
片刻,她拿起还温热的杯子,来到沙发中稍坐。
搬回她与廷亨的家中已经三天了,还有些不习惯。进门时发现地板重新铺过了,墙壁换上新漆,旧窗重镶,二手冰箱成了五门冰箱,添购了一些厨具……那回伯母提起,她还以为是廷亨拿来当借口,想不到家中真的重新整理了一番。
廷亨说他早想把管线重牵,她搬出去后的隔天便找人来规画,至于摆设则尽量维持不变,除了……他们的偷闲空间,成了看来将会变得很忙碌的婴儿房。
目光落在身前茶几上的一本农民历,方宁真想起了当时自己呆立在婴儿房门口,廷亨兴奋地介绍着,而看着他布置的婴儿床、安全小瘪子、墙纸、软型、尿布植、尿布山……他们之间有这么一段对话
我留了一些乐趣,衣服还没买好,我们可以一起挑。宁真,你怎么看起来那么……傻眼?你觉得这房间怎么样?
……好粉。
呵呵,当然呀,我的小鲍主当然要有这些基本的淑女配备呀。
……你怎么知道是女儿?
嘿嘿,这你就问对人了。肚子圆、爱吃甜食……还有太多太多线索,最重要的是这个,铿铿?
农、农民历?
这里面有个东西叫清宫生男生女图,比对一下受孕月份就知道是男还是女了,听说很准喔!
我是不是很注意细节呀?咦?你……你该不会要说我猜错了?
不……只是我也不知道是女儿还是儿子……
你这么想要女儿吗?
……唔,老爸说如果生女儿就出资让捷思度难关……你别担心,要用也是用廷烽留下的保险金,不是他们两老的退休金。而且你也知道,我那些表弟她都生儿子,家里阳气很重。生女好处多多呀!
……所以你这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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