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成不了乡村野夫。”
他轻挑了挑眉,“这话该不会是说朕连个乡村野夫还不如?”
“臣妾不敢。”她收回放在他身上的视线,退了一步,迳自看着窗边夕阳西下的晕黄。
明明不想要他来,但为何一见到他,心里就是不平静,甚至还有些窃喜?
他的目光紧盯着她,注意到了她眼神飘远,“你不快乐吗?”
她静了一会儿,思量他问这话背后的用意。在宫中久了,一字一句总要猜测心思实在太累,原以为被逐到这最冷清的清碧阁就可以自在点过日子,但谁料到他突然的又想起了世上还有她这号人物。
“皇上该明白,快乐与否,在这深宫后院,并不是最重要的考量。”
他站到她身旁,细细玩味着她的话,“别总想着朕是皇上,就当朕只是你的夫君,朕亏欠你许多,你总得告诉朕,朕才知道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让你开心。”
他竟然会认为自己亏欠她?她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眼底闪过一丝好奇,他语气中那股若有似无的祈求令她心悸,她不着痕迹的拉开两人距离,从他大病之后,他的态度转变得叫她莫名。
她移开与他胶着的目光,看向远方,“皇上变了。”
他不由得一笑,“姑且说朕是用了十年的光yīn才了解人生如浮云,看透了自己的前生后世,明白此生对朕最重要的事物为何。”他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一种异样的情绪,“就不能给朕一个笑容吗?就像当年初见朕之时。”
提起过去,她的思绪飘远。
那天,天地一片白茫茫,她一心只想要回到自己的时代,在路上赤脚走着,却遇上了他,她巴着他不放,要他想办法带她回家,只是他当然不知道“此家非彼家”,最后把她送回了辅国公府。
她的语调没有太多的情绪,“我只知太子妃与皇上青梅竹马,但不过几年的光yīn,不论是皇上自愿或被迫的在房里收了几个人,其中还包括了我……”说到后来,笑容多了丝嘲弄。
“姐姐是养在深闺无忧无虑的大姑娘,自小受尽万千宠爱,曾几何时竟得防范那些争宠女人的尔虞我诈,怀了询儿还得应付府内府外繁琐之事,我还记得那时我不过说了句话,就被你以冒犯之名禁足于房内,让她最后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姐姐生产那日,你亲自请旨带兵出征西北,当时你人远在边疆,为了你的显赫名声,大好江山,她却失血而死,就在我眼前。”
当年幸亏傻愣楞的花儿不顾可能的责罚,偷偷放了她,若不是她赶到,还不知夏宏询的小命是否能保住,可最后她的一片真心好意却落得被人诬蔑的下场。
“你现在是在怪朕吗?”
“臣妾岂敢。”目光看着自己亲手所做的模型,那是她真心向往的平静生活,却是遥不可及的奢望,“要怪就怪造化弄人吧。”
“但朕以为云儿是因你而死。”
“是啊!”她的眼神冷了,“这天下所有事,不全都是皇上一人以为吗?皇上君临天下,说出的一字一句都是圣旨,没人可以怀疑半分,质疑半句。”
夏涣然沉下了脸,“你逾矩了。”
“皇上大可转身走开,这也不是第一次,此生臣妾只想过平静的日子,”她只要想起徐甄云的死,心也无法平静。不过就是为了权势两字,却要害死这么多的人,“这清碧阁本不是你该来之地。”
“别口口声声要赶人,”他一把拉过她,锐利的眼神直视着她,“这天下没有一处朕去不得。”
她看着他,柔柔一笑。
她突现的笑意令他皱起了眉头,“你笑什么?”
“九泉之下,”她轻声说道:“皇上去不得。”
他的心一惊,“你”
她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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