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仪天下,现在皇上这道圣旨下来,难不成是要娘娘重掌后宫?
徐嘉佟揉着太阳穴思索,越想越想不透他的心思。
“我不找她,她自会寻来。”她最后叹了口气,对兰儿说:“替我更衣吧。”
兰儿不敢怠慢,连忙照做。
徐嘉佟收起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反正该来的总会来,想不透索xìng就别想了,静静的等着看变化就是。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涂上略白的脂粉,装出一副病容,她扯出抹笑,“只怕来的还不只是静贵妃一个,今天咱们清碧阁是没法子清静了。”
兰儿闻言,轻声说道:“兰儿相信,娘娘自然有法子的!等会儿叫花儿待在小蔚房里,别给娘娘添乱就好。”
徐嘉佟一笑,穿上绣花鞋,知道兰儿会将事情给办得妥当,她斜卧在太师椅上,依然一派自在慵懒,等着事情自己找上门来。
昨日夏涣然来她这里的事,经过一天,该是传遍了整个后宫,虽然她早以身体不适为由,省了那些讨人厌的晨昏定省,但今天一大早的圣旨该让好几个人连早膳都吞不进去了。
她只手撑着头,想起这两年,李墨芸生了个皇子,深受喜爱,可以说是艳冠后宫,无人能与她争宠,现在突然要升个贵妃,还是太后的人,以李墨芸高傲的xìng子,心里头肯定翻江倒海、气愤难当,绝对会耐不住来找她商议,但徐嘉佟实在没打算陪着她凑这份热闹,掺和这件事。
这一个个的女人要争、要抢各凭本事,只要不闹到她跟前来,危害询儿,坏了她的清静就好。
“娘娘,静贵妃求见。”
来了。徐嘉佟勉强打起精神,看着进门的娉婷身影。
看来这些年李墨芸因为深得夏涣然的宠爱,又有当剌史的父亲撑腰,在后宫的地位如日中天,身后带着一排奴婢,排场之大更胜于她这个皇后。
“臣妾给娘娘请安。”
“坐。”徐嘉佟的手轻轻一挥,“今日静贵妃怎么这么好兴致,来本宫的清碧阁?”
“臣妾这些日子总挂念着娘娘,一直想要给娘娘请安,只是娘娘又传了口谕说是不喜打扰,皇上也不许后宫的嫔妃与娘娘太过亲近……”她拿着锦帕轻捂着嘴,
一副说错话似的惊恐模样,“娘娘恕罪!”
徐嘉佟没说话,只是拿着清明的双眸直勾勾的瞧着静贵妃,差点忍不住笑出来。静贵妃想要暗示自己不得皇上的心,让她心里难受,这点小心思看在她眼中实在幼稚可笑。
“贵妃娘娘说的句句属实,何罪之有?”站在静贵妃身后的小宫女嘀咕,声音不大,却正好传进了众人的耳里。
“大胆!”静贵妃沉下脸,“这里是什么地方,容得你放肆,还不掌嘴!”
“奴婢知罪!”那宫女连忙打了自己的脸好几下。
“娘娘恕罪,臣妾的随身宫女冒犯娘娘,回去臣妾一定会好好责罚。”
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徐嘉传觉得无趣的撑着自己的头,落难凤凰不如鸡,这宫女敢这么说,还不是仗着有主子撑腰,静贵妃早一步斥责了自己的下人,她若真要追究,倒落得她这个皇后不够大度了。
想想这李家人也还算沉得住气,尽力辅佐夏涣然,低着头谦恭做人,获得不少好名声,但在李墨芸做了贵妃,肚子又争气的生了皇子,日子开始过得风生水起后,也渐渐忘了分寸,就连个小小的宫女都能口出狂言。
徐嘉佟嘴边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得意忘形得太早,可是祸端开始的前兆,今日的皇帝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甫登基的夏涣然,如今他手握兵权,内外自己的党羽、亲信不少,就算最有可能在第一时间影响京城安全的那些倚凤山下的军士,现在也都为他所用,他根本不再需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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